“我想吃肯德基的葡挞和香辣鸡腿堡,还有必胜客的巨无霸披萨和意大利肉酱粉,要是还能去和风寿司店买点吞拿鱼和海草回来就更好了!”
“……”男人明显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张子宁忙不迭摆手改口,“算了算了,你买什么我就吃什么。”
她现在可不是什么掌上明珠千金小姐,对方肯给她东西吃就已经很人道了,得寸进尺的话对自己没好处。
男人出门前又将张子宁手脚上的锁扣检查了一遍,还给她喂了一粒药以免她妄想趁他不在时逃跑。这种药吃下去之后会让人在短时间之类全身绵软无力,张子宁即使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望着男人面无表情地穿上t恤、打开门、走出去、再关上门,她有些忧愁地叹了口气。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这样自由地走出那道大门啊。
男人很快就回来了,外面天气好像挺热的,他回来的时候背后汗湿了一大块。
男人迅速将t恤脱了随手丢到一边去,接着递给张子宁一袋红色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块武大郎烧饼,一瓶矿泉水,还有两个红通通的苹果。
张子宁有些失望,她最想吃的的是肉啊,烧饼上那一点点肉沫沫也算肉吗,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苹果和水给我就行了,烧饼还是留给你吃吧。”
男人狐疑地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张子宁扭捏着说:“我从小就对葱有恐惧症。”
那几块烧饼上面洒满了绿油油的葱,她看了就直打哆嗦。
说她大难临头了还挑三拣四也好,说她不识好歹也好,反正她是死活也吃不下这么多葱的。
男人听了张子宁的话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漆黑的眼瞳里流转着幽深的暗光,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他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问把张子宁给噎住了。
老大!你把我绑架了三天却连我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不怕自己绑错了人么!
咦?有没有可能真的绑错人了?
张子宁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希冀,忙不迭问:“我叫张子宁,张牙舞爪的张,不得安宁的宁。我爸叫张震天,是张氏集团的董事长,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你会不会绑错人了?我从小到大都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要绑架我呢,一定是你搞错对象了吧!”
“张牙舞爪的张,不得安宁的宁。”男人将这句话轻轻呢喃了一遍,嘴角泛起似是玩味的笑。半晌,他一句话毫不留情地摔碎了张子宁的希望,“没弄错,要绑的人就是你。”
张子宁顿时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失落至极地靠回椅背上,耷拉着头。
算了,本来她就没有想过自己能轻轻松松逃离这里。况且,绑架犯绑错人这种事根本就荒唐至极,是她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张子宁是吧?”男人突然叫了她的名字,“这烧饼你还吃不吃了?”
张子宁摇摇头,“不吃。”
“苹果呢?”
“吃。”
“好,我帮你松绑。”
言罢,男人走到张子宁跟前,弯下腰帮她解开绳结。两人距离靠得太近,张子宁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热气,她本能反应地想往后躲一点,可又怕动作太大会被男人察觉。
男人麦色的肌肤和坚实的胸膛近得几乎要贴在她的脸上,张子宁瞪大了眼睛又是惊恐又是不知所措,一时竟也忘了非礼勿视。待她反应过来时,耳根已经烫得发红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天气又这么燥热,无异于移干柴近烈火,不燃才怪!
张子宁连忙闭上双眼,心念南无喔弥陀佛。她已经算是半个有夫之妇了,应该注意避讳,这么堂而皇之地盯着别的男人的身体看实在有愧于对她一心一意的苏玉恒。
好不容易等张子宁身上的所有绳结都被解开,男人终于站得离她远了些。
张子宁得以呼吸上一口新鲜口气,末了又期期艾艾道:“那个……我知道天气很热,但毕竟男女有别,你……能不能套件背心。”
“矫情。”男人斜睨了她一眼,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张子宁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不想看可以闭上眼睛。”男人的声音因不耐烦而显得阴冷危险, “或者我拿黑布把你的眼睛蒙上。”
“算了,当我没说过。”张子宁见好就收地闭上嘴巴。
拜托,光是手脚被绑住不能动就已经让她受尽煎熬了,要是连眼睛也看不见的话,她还不如一头撞死来得痛快。
男人将吃的喝的丢给张子宁,然后就坐到一边去不理她了。
张子宁原本心心念念想吃东西,可这红通通的苹果到了嘴边她又死活没勇气咬下去,心里纠结得很。
男人一眼就将她的想法看穿了,丢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放心,没毒。”
要想杀你早就杀你了,何必还绕这么大个弯子毒死你。
张子宁不好意思地将脸扭开,低头默默啃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