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这样温柔,她不允许他为这种事露出担忧难过的表情。

绝对不允许。

所以……

为了让她能有不允许的机会。

“活下来,沈浮。”

二更

沈浮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只记得当她说出那句“你从没有让我变得更坏,只让我变得更好,比遇到你之前的每时每刻都要好”时,自己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好像就整个地被绷断了,想也不想地用水晶球将还没来得及换回这边衣服的她带了回来,然后……

他注视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她。

她正歪头看着自己,赤|裸的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身体与他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结束了?”她坦白地说着“结合后”的感想,“和我那边也没什么区别嘛。”

“……”

“不过你这么主动我很高兴。”

“……”

“回来时还没吃午饭,我有点饿了。”说着,她推开他坐起身,拿起散落在一旁的兽皮衣,眼看着就要穿衣离开。

这种时候,要是还能停下来,估计他就真的是不行了。

沈浮伸出手,坚定地将她按回了床上。

她手中正抱着衣服,半遮半掩间,露出美丽的身体,罕见的茫然不解表情更是让人难以自持。

“你还想继续?”

“结束?继续?”

他亦很罕见地微眯起眼眸,眼神渐深,俯下|身吻住她,最后一句话散逸在二人唇齿之间。

“才刚开始呢。”

于是,滚之。

滚来滚去……

滚来滚去……

滚来滚去……

当沈浮再次从睡梦中醒来时,透过没来得及拉上窗帘的窗户,看到外面还是沉沉的夜色。他转过头,将目光投到床头柜的闹钟上,很好,凌晨三点四十二分。

因为黑暗与视角的问题,他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看清。

黑暗姑且不提,视角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在一片“废墟”中扶着额头,她很难得没有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同时醒来,反而正抱着他脖子沉沉睡着,盖被和垫被胡乱地缠在他们身上,而他们……正睡在一堆木片中。

没错,床塌了。

他低估了她对疼痛的承受程度。

果然比起身体上遭受的疼痛,从体|内传来的更加让人难以接受么?

总之,那个瞬间,她一拳头就把床给捶碎了。

他现在很庆幸,她当时拳头没落在他身上,这死法可真是太有趣,他一点也不想尝试。

不过当时的他压根没心情想那么多,完全占领了大脑的快|感让一切情况都无法阻止他继续下去,而这种快|感不仅来源于身体,更来源于“征服”的愉悦。

但可惜,他的“胜利”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她就占据了主动,“翻身”做主人。

不得不说,她在这件事上的实践能力还真是惊人,不过……同样快活到了的他也没资格说这句话就是了。

他的手抚到她滑润的腰线上,脑中下意识就出现了之前的图景,那时的她就如同一只天鹅,长长的脖项下意识抬起,红|润的唇|瓣中急促地呼出灼|热的气息。而他则是坏心肠的猎人,狡猾地抓住了她的羽翼,近乎粗暴地折磨着最让她痛也最让她快乐的那根敏|感羽毛,“逼迫”地她不断地在他身上剧烈“扑腾”,周而复始,难以停息。

他的另一只手指尖落在自己胸前,这里仿佛还残留着她汗珠滴落时包藏的炙热温度。

而过于“折腾”的结果就是,她直到此刻来醒来。

沈浮扭过头,看向发出了“唔”的一声的夜辰,正对上她缓缓睁开的双眸。目光相对的瞬间,她的眼眸清明了起来,紧接着,其中泛起了浓密的喜悦。

她更加用力地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们的结合方式,比我们的要更加近,近到直入身体之中。”

沈浮:“……”虽然已经做出了最亲密的事情,他对于她过度直白的话语还是有点hold不住。

“不过为什么是你进|入我的身体,我却不能进|入你的身体。”她翻身趴在他胸前,抬起头,表情颇有些遗憾地说道,“这样有点不公平吧。”

沈浮:“……”他默默咽了口唾沫,为她这格外危险的想法。

“你是不是又隐瞒了我点什么?”

“这真的没有!”他很果断地回答说。

“真的?”盯。

沈先森努力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很可靠:“相信我,这完全是由身体构造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