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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昭瞧着贺霖一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她知道最近儿子闹腾的很,作为母亲,不会插手儿子的院内事,但要说完全放手什么都不管,她也做不到。
“是阿惠儿又闹你了?”贺昭问道。
贺霖面上一红,低下头,“没有。”
“他,你也知道,从小到大,那就是一只猴子。”贺昭说起长子,眼里露出笑意,“你呀,就让着他点。”
贺霖听得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好,不过婆母偏心自己儿子乃是正常的。婆婆是不可能真的把儿媳当做女儿看得么,恨不得儿媳事事都听儿子的,把儿子照顾的无微不至。
贺霖前几天才飞踹了李桓两脚,要说让着李桓,她还真的没怎么做到。
不过贺昭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儿子在床榻上被踹就算是侄女,恐怕也会发火。
“娜古啊,你也努力一点儿,好怀个孩子。”贺昭说起未来的孙子,那眼神期盼的让贺霖恨不得赶紧走。
“是。”贺霖垂下头来应道。
她心里立刻下决定,要好好推算安全期,这两年还是别怀了。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因为李桓变得十分忙碌起来,有时候还会住在官署那边。初夏雨水连绵不绝,黄河汛期也来了。
李诨在晋阳,李桓在洛阳掌管内政,这内政里头也自然包括了黄河汛期。
黄河一向是北方的第一大河,那些个漳水和黄河比起来几乎都不算什么了。
每年汛期,朝廷和当地都要警惕的很,拨下不少人力物力和钱帛,以求能够好好的将汛期给渡过去。
说起来洛阳离黄河不是很近,但也远不到哪里去。
一旦汛期里发水,那就真的挺好看的了。
今年夏天说起来也奇怪,下雨下的比往年都要多,湿湿黏黏的几乎没停过,搞得好似江南水乡一般。
但这事情就不是个好事情。
正值汛期,河水上涨,还一天到晚的下雨下个没完没了,别说那些田里头受了涝,作物回首影响,靠着黄河河道的那几个县,估计人人夜里睡觉都不安生。
这一切好似和贺霖没有什么关系。
崔氏在这女儿出嫁后两个月被诊出身孕来,主母们有时候和自己的女儿儿媳一同生孩子坐月子,这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贺昭听说了之后,就让贺霖回娘家看望一下,最近李桓在官署差不多住了一个多月没回家,侄女在家里呆着也闷的慌,不如回娘家看看,纾解一下心情。
贺霖这次回去路上就遭了一场雨,她是乘坐牛车的还好,在车内不会被雨水打湿,可是外头的那些随从侍女就遭了秧,一个个到了贺家门前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贺家那里早就有人的了消息,阍者远远瞧着贺霖的牛车,立刻唤人过来把门打开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