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狸想到几日前在贺霖面前耻高气扬的步六孤氏,嘴角的冷笑就越发深厚起来。
那么一个女人当年步六孤肇怎么不下手狠点,直接杀了算了,反正步六孤肇连步六孤荣另外一个女儿都杀的利落,怎么不干脆一点,全杀了算了。
到了如今留下这么一个祸患要来让他收拾。
佛狸几岁的时候就亲手害死过一个庶出的弟弟,听到那个幼弟死的莫名其妙,他没有半点害怕,反而有一种狂喜,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原来杀人也不过是如此的简单,尤其是这些嫩嫩小小的生命,只要做些手脚,说不定就能没声没息的断了气。
他想着要怎么让八郎死的难看些,一想到步六孤氏哭天抹泪,披头散发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浑身兴奋的颤抖起来。
是啊,他要送一份怎么样的厚礼给他这位新家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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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贺霖怀孕,所以李诨也不急着让李桓回洛阳了,甚至还有将贺霖留下来的意思,毕竟妇人怀胎,从晋阳到洛阳又这么远的路,长途跋涉,要是腹中胎儿有个什么不好,那就真的哭都没用了。
想起那个投日入怀的梦,李诨怎么都要对这个孙子要高看一眼。
贺霖听到李诨这个想法,立刻让李桓去说,她满心的不想在晋阳,步六孤氏对李桓一系正虎视眈眈,她留在晋阳是要送羊入虎口呢?
步六孤氏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可不知道。
最后还是以妇人怀孕三月之后便胎稳了,而且贺霖生母崔氏在洛阳,到了生产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等一系列理由给搪塞过去了。
李诨也知道步六孤氏就不会去细心照顾怀孕的儿媳,而且在他心中崔氏的确要比步六孤氏要可靠许多。
也只有同意了。
平常人家,新妇过门,夫妻恩爱的,几个月都能传出好消息。而晋王世子妃进门两年多了才有个好消息,而且世子和晋王满当当的后院不同,也没有个什么妾侍,于是就显得这一胎的可贵。
这边还只是在安胎,那边就有人祝贺李诨得孙子了,真的是怕贺霖不紧张。她牛皮吹了出去,李诨自然是以为这胎是个孙子,而且还别提那个梦。
开枝散叶,有孙辈自然是好事,恭贺的人一多,李诨也难免放开了元妃去世以来的禁忌,在大丞相府中摆开宴席,大肆庆祝。
宴席之上歌舞美酒自然是少不了的,贺霖怀着孩子,不用去凑这份热闹,而且李诨也怕她出来一个不小心摔着就不好了,他以前也看过贺昭怀李桓,妇人怀孕头三个月,是最容易流掉的,当年李桓之后有两个也是前三个月里不明不白掉了。
不然现在嫡出的子女恐怕会更多。
前头宴席开的正热闹,那些胡姬也穿着大胆的凉快衣裳跳起龟兹舞来,浑圆的腰臀和丰满的胸部不断抖动看得宴会上的一群男人蠢蠢欲动,那边李桓是见多了,他此刻正和一群和李诨留守晋阳的臣僚喝酒。
那些臣僚是摆明了要给李桓灌酒,男人之间多少事就是在这种酒色中谈了的,尤其这位世子还真的半点都不简单,臣僚们也本着能巴结那就多巴结一点的心,多多给李桓敬酒。
很快李桓身边的酒樽就快空了,有奴仆见着就去拿酒。
庖厨里因为前头酒宴的事情忙的一塌糊涂,厨夫们自然是不用多说,一个个忙着将那些菜肴料理精细,就算是膳奴们也是脚不沾地团团转。
“快点快点!”那边管事的扯着嗓子叫道,“前头大王正在宴请客人呢!都动作快点!”
奴仆们从酒窖中将一坛坛的酒搬出来,搬到外头去,一会儿就要选个干净地方给倒到酒樽里头。
那些酒樽很快就有人来提了,有个奴仆抱着酒樽快步走开,走到一个稍微偏僻的地方,左右张望一下,悄悄将酒樽的盖子揭开,从袖子里摸出一包药粉,打开了全撒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