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这行军打仗上,真让他来做大将,恐怕也会误事。所以佛狸对这些感兴趣,他还颇为高兴。
“儿知道了,阿兄。”佛狸低下头应道,面上也不如方才那般拘谨。
“多看看兵书,虽然打仗需要因地制宜,不能全靠书,但多知道一点前人总结的经验,总是半点错都没有的。”李桓难得的和佛狸说了这么多话。他向来忙的很,尤其是忙着选拔人才,府中的那些宾客都是有才名的人,他要知道那些人的长处在哪里,然后将人放到那个位置上去。
佛狸天天跟在他身后看他做事,但里头究竟学到了多少,李桓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佛狸平日里很少说话,李桓忙着和崔岷崔武还有宋游之等人商定策略,难免就把他给冷落在一旁。
抑制物价,重新确定钱币的定制,还有招纳人才,这一切够李桓和那一帮子的汉臣忙到飞起,他也没有多少空余时间来关心弟弟,这一次和弟弟说话还是多亏了慕容绍。
“儿知道,儿这就去读兵书去。”说完,佛狸撒开脚丫子就要走,又被李桓拦住,“光读兵书不够,还有那些史书,一块读了。至于其他的甚么尚书,你想读就读,不想读也无所谓。”
佛狸脸上露出笑容,重重的点点头,一路小跑着走开了。
李桓在屋中坐了一会,而后慢吞吞的起来往后院里走去。
他走到贺霖住的正屋里来,屋子里头静悄悄的,连侍立在屋中服侍的侍女的呼吸声都不可闻。
贺霖怀孕之后越发嗜睡,就算是过了最嗜睡的头三个月,到了这会一整天的时间里有一半的时间花在了榻上。
他走了进去,望见旁边一众侍女正跪在地上。
李桓摆摆手,让这些侍女都出去。他和贺霖相处的时候,贺霖不喜欢旁边有人,哪怕只是在一旁服侍的侍女。
侍女们垂目低头,趋步退下,半点声音都没有。
李桓坐在眠榻上,看着贺霖,贺霖怀孕之后肤色越发的水灵,整个人都是带着一份慵懒。他俯身下去,看着贺霖闭上了的双眼,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馨香,有点……像是……家家……但有些又不像。
他干脆也上榻,拉了眠榻前的帷帐。
贺霖睡的很沉,模模糊糊的就觉得脖颈上和胸前痒的很,她带着不耐烦,但骚扰她的人当做是苍蝇赶了赶,自己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想到她这么一翻身,不但没有将那些骚扰都赶远,反而身上和锦被的接触越发清晰和敏感起来,她模模糊糊带着些许不情愿睁开眼,就见着李桓偷偷的正在脱她的衣服。
贺霖就想不通了,还没到男人二十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在这种事情上那么要的厉害?不过她想了想也能明白,这前三月里他是素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等着她肚子里头这胎坐稳了,就来缠缠她。
贺霖自然是不准李桓去碰别的女人,他要是敢碰别的女人,她就把他一脚踹出门去。
那么她自然也是要给他的老实一点甜头。
“怎么了?”她看了外面一眼,她房里头装的也是从南朝来的琉璃,也就是毛玻璃,这些玻璃在她看来自然是寒碜的要命,不如现代的清澈精致,但是结合眼下这会的生产力,能做出这么几块玻璃已经好的不能再好,苛求其他的也过了。
屋子里头亮堂堂的,很显然还在白天,不到两个人能滚在一块的晚上。
“这还在白天呢,忍不住了?”她抬起腿,就把腿架在他的肩膀上,嘴里说的话带着几分慵懒和诱惑。
“你知道我方才见了谁么?”李桓肩上扛着她的一条腿,也不生气,甚至还伸手去解开她亵衣的系带,光溜溜的就去摸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