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诨闻到身下少女发丛里传来的一股积年沉淀下来的油脂还有不知道其他什么东西,混在一起发酵出来的味道,差点没有立刻从蠕蠕公主身上跳下来,抓起袍子就跑。
不过他到底还知道外头还有一个从蠕蠕来的阿那带库,要是他真逃出去了,恐怕还会被按了回来。
强忍着将要在青庐里做的事情都做完,等到完事,李诨是真的不勉强自己还去把蠕蠕公主抱在怀里之类的,换了以往不管哪个美人,他都十分怜香惜玉,可惜公主长得不是如花似玉,倒是很久几分草原女人粗犷健壮的滋味。而且香……那一股体味倒是真熏的他差点晕过去了。
蠕蠕公主初次经历人事,饶是李诨注意了又注意,还是疼,好不容易完事了,她也懒得去找身后那老男人寻求慰藉,在心里把那些教导她人事的老妇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叫做欲仙欲死?这种事情疼死了才是真的吧?
她郁闷的翻身过去,自己拉上锦被就睡。连叫人拿水进来擦洗都没有。
李诨看见心里头顿时五味杂陈,他已经快十年都没有见到这么不讲究的女子了。他自己起来拍掌让屏风外守候的侍女打水来梳洗,李诨一出屏风,呼吸到带着熏香的空气,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
不过轻松完这么一会,他还是要回去陪着那个蠕蠕公主,新嫁妇,新婚晚上夫君就和她别榻而眠,就算是圆房了传出去也是个笑柄。
李诨梳洗完让侍女在床榻面前的银制镂空熏香球里再添加了些许香料,才勉强能够睡下。
他躺在榻上根本不知道草原女人都这样,那些男人到底是怎么过的。
李诨父母早就过世了,蠕蠕公主也不必大清早起来拜见舅姑,不过就是还在,蠕蠕公主也不会学汉人的那一套。
李诨挣扎着睁开眼,觉得自己脖子上有些痒痒的,他反射性的就伸手去抓,手指间好像抓到什么东西。
他迷糊着一看,指间夹着一个黑黑小小的虫子,这虫子还似曾相似。
李诨原本还模模糊糊,这一下可真的全清醒了,这东西在他以前还没有发达起来的时候见过。不过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府中就连奴婢都是洗涮干净的,不然一身脏兮兮的,主人看了也觉得碍眼。可是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李诨在这个大丞相府里住了这么多年,在晋阳也住了这么多年,身上还没有过虱子!
怎么娶妇过了一晚上就爬到他身上来了??
李诨看向躺在身边的少女,这下子真的是不说都知道了。
他赶紧起来,让侍女准备热汤给他沐浴,躺在木桶里,他还不忘吩咐,“待会等公主起身来,准备可以杀虫的药汤给公主沐浴。”
侍女们立刻就去了。
李诨泡在桶子里,恨不得把身上的皮都给挫下一层来,就这样阿那带库还指望着他和公主能尽快生孩子?
换了别的男人,恐怕连碰都不会想碰她!
公主在榻上幽幽醒来,身旁的男人早已经不知道去哪里去了,她立刻柳眉倒竖,出嫁的时候,曾经有人给她说过,魏国丞相有很多女人,当然草原上的那些贵族男人们的帐子里也有不少女奴,这个在公主眼里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其中最为受到宠爱的便是那个前皇后,不过公主知道了那个前皇后的身世之后,也不以为然。
不过新婚第一天早上醒来就见不到晋王,难不成还真的敢瞒着她去见那个什么劳什子皇后去了?
她起来就要侍女拿过衣裳来,侍女低眉顺目的上前,“王妃,大王让婢子们准备了热汤,让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