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人打开大门,自己穿着披风顶着风雪去那里迎接他。
“世子妃,你怎么亲自来了!”赶车的苍头奴看见贺霖带着几个侍女走过来惊讶说道。
苍头奴的这句话才落,原本阖的紧紧的马车车门立刻从里面就被打开。
一张俊美妖冶的脸就从车内伸出来,他看到那个赶来的身影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惊喜来,不过惊喜只是一闪而过,当寒风吹到面上,带起一阵疼痛,那抹惊喜就成了担忧。
李桓径自从车中出来,也不用车奴给他车凳,他自己跳了下来,大步就向她走过去。
走到贺霖面前,看着落在她眉毛眼睫上的雪花,他喷出一口白雾来,“你怎么出来了。”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当着一众人的面,他把人打横抱起来,大步就往里头走。
贺霖突然那么一下被他抱起来,吓得立刻伸手抓住他的袍子。
她定睛一看,发现这次李桓身上穿着的并不是以往他爱穿的绯袍,而是颜色较淡的袍子。
这不符合李桓一向的骚包作风啊!
他就这么抱着她往屋内走去,到了里面他把贺霖放在榻上,屏退左右侍女,自己凑到榻上放置的那个暖炉上。
“这一次回来,路上冻着没有?”贺霖见着他暖了手,伸手摸了摸,他手是真的变暖之后,才开口问道。
“车内暖和的很,哪里会冻着,而且我也没有那么不禁冻。”李桓笑了笑。
“这一次在晋阳可真够忙的。”
“怎么了?”贺霖随口问了一句。
“还有怎么,兄兄手下的那些将领还有兵,接手起来麻烦。”李桓状似无意答道。
贺霖立刻抬起头来,眸子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大王他……”难道真的是被崔氏说中了,出事了?!
“虽然没死,但也差不多了。”李桓点头道,他坐到贺霖身边,将晋阳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贺霖当然知道年纪大了的老男人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但是听李桓这么一说还是忍不住捂住嘴。
“大王、大王就这么被大蠕蠕公主给……”榨干了?
李桓说起这个也是好笑,“正是。估计那个阿那带库用力过猛把自己的侄女婿给弄成这样。”
这个侄女婿看起来还比阿那带库要大上几岁呢。
“我这次把晋阳的事情处理好,便回到洛阳了,再不走,说不定阿那带库就要缠上我了。”李桓凑近了贺霖邀功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