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风今年二十岁,相貌俊雅,人物风流得了诸葛氏的神髓,但却也隐隐以梁生为首,他笑看着梁生,说道:“梁贤弟佳作,今夜魁首必定是梁贤弟。能见那施妙妙一面,当真是羡煞为兄了。”
“是极,是极。那妙妙小姐当真是貌若天仙,能与她饮茶论琴,我辈之神往也。”
“黄山诗会,能得魁首更能名动天下。”
四周之人纷纷说道,其中不乏羡慕之色。
梁生微微一笑,朝着四周之人拱手作揖道:“诸位贤兄谬赞了,小弟我可不敢自认为能在千人之中,独领风骚。”
今夜梁生穿了一件蓝色袍服,于众书生中的儒衫中独领风骚,加上他那英俊的容颜,优雅的气质,十分夺目。
谦谦君子,更让人心生好感。
四周读书人听了,大不以为然。有人笑道:“国朝开科取士,能夺进士之辈,哪一个又不是从千万读书人中杀出来的?我相信梁贤弟必定是在场魁首。”
“没错。我辈读书人也当所向无敌,梁贤弟不必如此自谦。”
有人赞同道。
梁生笑着听了,脸上渐渐也露出了矜持之色,颇以自诩。美人暂且不说,今时今日我当为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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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所向,便是天下大势。
在场读书人虽然翘首以盼魁首出现,却有八成的人认为梁生会夺取魁首。现场涌现出一种“魁首还未公布,却已花落梁家”的气氛。
岁寒四友坐着的位置虽然偏僻不起眼,但四周也都是读书人。王松,郑冲初时虽然对陈孤鸿有些信心,但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之声,也渐渐没了底气。
“能行吗?”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心虚。
“我能比得上梁生吗?”吴正纯也有佳作,但此刻心中却难免动摇,心不在焉。
只有陈孤鸿一人泰然自若,他转头四顾,见三位友人神色不佳,便笑着举杯道:“有道是失之我命,得之我幸。不管成败,都该逍遥。何必斤斤计较?”
顿了顿,陈孤鸿仰头饮下杯中美酒,美酒入口,醇香留齿。入肚之后,温润暖身十分畅快。陈孤鸿大笑道:“好酒,不如饮酒三百杯,即消愁又打发时间。”
一番话语,冲淡了紧张的气氛。吴正纯先笑道:“也是,成败乃兵家常事。我与梁生对阵,从未赢过。还紧张什么?”
说罢,吴正纯举杯痛饮。
“先喝上几杯,消消紧张。”王松赶紧也去喝酒。
“虽然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但谁又能回绝美酒呢?”郑冲也笑道,低头饮酒。
“哈哈哈。”陈孤鸿大笑,与三友开怀畅饮。于众多读书人中,如鹤立鸡群的,十分醒目。
“这帮人,不知所谓。”
不少人都认出了陈孤鸿四人就是当初偷玉佩的四人组,即是惊讶,又是不屑。
便在这时,吴修德,陈元,阮玉陆续停笔,身前案几上,单独列出了十个作品,却是三十个精英诗词被选出来了。
而今夜诗会魁首,便在其中。
众读书人更加翘首以盼,期待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