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睡的安生了。”陈孤鸿笑眯眯的,心里边十分宽慰。
立了片刻,陈孤鸿又回去了房中,取出了郑冲的书信观看。因为心疼姐姐,便先送画,然后再看信。
本以为信也就是普通信件,道最近琐碎事情而已。但是看了之后,陈孤鸿却是皱起了眉头。
信的开头是。
“我友子渔,久不闻消息。得信之后,甚安,甚喜。”
表达了不少欢喜之情后,大意是。“对于陈孤鸿姐姐生病的事情表达了担忧之情,并对陈孤鸿宽慰。”
差不多就是之类的话,但是其中一句,却引起了陈孤鸿的注意。
“最近因为精神不佳,虽然已经竭尽全力作画,但作的还是有些粗糙,本想集中精神再作,但是鉴于令姐病情,便厚颜送来了。”
不知是不是画作入神的缘故还是怎么的,读到这一句话的时候,陈孤鸿分明感觉到了一股死气沉沉。
陈孤鸿遥想郑冲,他家境贫寒,穿着有补丁的衣服,脸色也不太好,生性寡言,总之一副穷酸样,但却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人。
死气沉沉的人,安能做出鬼斧神工的画作?
“恐有变故。”陈孤鸿心中有些不安,因为担心好友,恨不得立刻去原县看看。但是陈秀秀的情况,又十分让他担心。
便想着,“先等几天看看情况,如果姐姐的病情缓解了。我便去原县一趟。”
想到这里,陈孤鸿便暗下了担忧的心情,沉下一颗心观望陈秀秀的病情。那两幅画有神效,当晚陈秀秀便睡了十足的好觉,几天后就精神饱满了。
陈孤鸿见而欣喜,便也想起了郑冲。不过他没有立刻出行,而是呼了好友王松先一起商量。
“郑冲有变故?”王松先是一惊,然后便说道:“我们岁寒四友,虽然相处短暂,但是朋友深长,不可荒废,我也去。”
于是王松回家准备去了,陈孤鸿本来想蹭马车,与王松一辆马车前往。但被王松回绝了。
“如今你我都是相公,同坐一车太寒酸,而且你家比我家富。蹭我算啥?”得了这一句,陈孤鸿便自行准备马车。
幸好当时搬迁的时候考虑到出行问题,买了马车,家奴中也有善于驾车的车夫。出门在外,随身伺候的圆圆少不了,但还需一个随从。
陈孤鸿便在自己家家奴中物色了一个人,铁柱。
铁柱以前是吴家家奴,他以前是种田的,农家是一把好手。身高九尺,腰围是常人的三倍粗细,体重二百一十五斤,肌肉倾轧,身强力壮。
他长着国字脸,本天生有魄力。不过他生性温顺,憨厚,模样就显得有些柔和。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老实温厚,可以信任,身强力壮又可以撑门面的贴身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