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山东成的瞳孔一缩,问道:“爸爸,这都是你安排的?”
“不错!”列山鹰面沉如水的盯着儿子骂道:“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上论家世显赫,论天分才情,胜过你的人比比皆是。即使你的修为再高,势力再强,为人处世也应该谦冲致和,低调收敛。而且如今姬家覆灭,我们列山家在天阙门中已是一枝独大,树大招风之局。正该是韬光养晦的时候,可你偏偏就是不听!竟然还敢在闹市当中动手,你当刑堂的那些人真不敢罚你么?”
“真本事没学到多少,还整天挂着一脸天下间舍我其谁的模样,说什么要带着情人远走高飞,简直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你以为外面的日子就么好过么?那个小姑娘说的没错,一旦你离开了天阙门的庇护,外面的世界就是地狱!你知道我们列山家,在被六代祖师收留之前的惨状么?当时我们全族被杀的仅剩百人!我可以预言,凭你现在的本事,只要你走出枫林镇百里之外,血肉就会变成他人腹中之物。”
“你还别不服气,你以为你现在就很强了么?不说这世上修为真力胜过你的人多如恒河之沙,便是能胜过你的同龄人也在所多有。今天既然能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将你一招击败,你又焉知他日不会有比那孩子更加天才的人。出现在你面前?”
列山鹰看着即便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仍然默不作声的儿子,感觉胸中前所未有的爽快。以往他说不到两句,就被儿子不咸不淡的顶回去,哪有今天这样痛快淋漓?勉强压抑着嘴角就快逸出的笑容,列山鹰猛咳一声,从袖中拿出两个黑色录影晶石丢在床上,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天的话就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是阿笑那孩子半年前和一个金丹高手战斗时的的影象,以及这几天训练时的情形,你好好看看,就知道他今天其实还没有尽全力。如果你不想以后都被他像今天这样踩在脚下,那么明天就到莨山十七号训练场来找我。如果以后你更加努力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超过他。虽然,这个希望比较渺茫。”
带着得意的笑容走出儿子的房间,列山鹰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正蹲在墙角处偷听,并满脸震惊神色的女儿,他的笑容登时越发灿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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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家,纪空竹正面色严肃的跪在爷爷纪伯均面前。
“空竹,今天怎么突然想要学习蛊术,你以前不是嫌弃这些虫子很恶心的吗?”
“因为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小孩,一个能在一招之内完败列山东成的小孩,我想获得能和他匹敌的力量!”
“哦?有这种事?那小孩是谁?叫什么名字?”纪伯均好奇的问道。
“名字叫姜笑依,好象现在还不到十二岁。”
“是他啊——那就难怪东成会输的这么惨。我明白了,你明天早上到我房间来吧。”
“爷爷您知道他?”
“恩,虽然他在你们这些小孩子里面并不出名,但在天阙门的高层,他的名字却是如雷惯耳呢!听说那些个长老首座,为了能收下这个徒弟,都争得头破血流。如果不是掌教真人下了死命令,让他们不得去骚扰姜家,恐怕现在姜氏一族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就为了一个小孩?怎么会?”
“呵呵,如果你知道他半年前就独自格杀过一个金丹级修真,你就不会这么问了。”
“这个孩子可不得了,自从半年前开始,就被掌教真人视为重点培养的对象,特地安排了几个人暗中保护,生怕他会出事。而最近那些长老会的人,在看过他这半年来训练时的影像后,居然都同意了掌教真人的做法,还要求保护升级。他们认为这孩子单论战斗力,已经达到弱b级了(在修真界,一般是用修为境界判断一个修真者的实力,然而这种方法并不准确,能以低阶修为战胜高阶的人非常多,于是从万年前就开始流行一种从西方传来的实力划分方法,那就是纯按战斗力分为sabcdef七级,每级又有超强中弱之分),不逊于一般的金丹高手,而且等他的修为到达金丹级,战力甚至可达双s级,可独自对付一名真人境高手。”
“老实说,你如果是以他为目标的话。即便学会了蛊术,战斗力也难以望及他的项背,即使是这样你还要学吗?”
“学,怎么不学。”听了爷爷的话,纪空竹有些失神的说道:“我可不想被一个小我四岁的人超出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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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李家的新宅,李凌香抱膝坐在门外的台阶上,看着月亮静静得发呆。
原来我要嫁的人,竟然是这样强悍的男人吗?在清凉如水般的月光下,李凌香素净的脸蛋渐渐变成了绯红色。阿笑,他打败列山东成时的样子,真的好帅!
“凌香姐,你怎么坐在这发呆?难道是在思春?”
李凌香慌张的抬头,只见堂弟李道通正满身汗水,一脸戏谑的笑容站在她面前。李凌香顿时霞飞双颊,红着脸支吾着说道:“谁,谁思春了。倒是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进去吃饭吧,不然饭菜都凉了。”她的这个堂弟最近越来越贪玩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回来,也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
李道通嘿嘿笑了笑,刚要走进去,李凌香眼珠一转,忽然问道:“道通,你从小和阿笑玩得好,你跟我说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话一出口,凌香就感觉自己脸颊的温度直线上升。
“哈哈,你还说不是思春,原来心里是想着你的未婚夫阿笑啊。”李道通挑了挑眉头,一副了然的神情怪笑道:“可是我好想吃饭哦,肚子好饿,堂姐你都说了,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被堂弟这么一嘲笑,李凌香此时倒不怎么害羞了,柳眉一竖道:“你到底说不说?顶多等会我帮你热一下饭菜。”
李道通见堂姐又羞又恼的模样,心知自己再卖关子的话,这个母暴龙恐怕要发飚,于是故做无奈状走到李凌香身边坐下,回忆着说道:“表弟那家伙啊,从小就很聪明。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那几个游戏吗?其实那些都是他发明的。因为跟着他会玩得非常开心,所以我们这几个大了他好几岁的人都非常听他的话,是个孩子王哦。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四岁的时候————”
听着堂弟的叙述,李凌香心中另一个更加高大的白马王子形象正在形成——十六岁的女孩,正是爱做梦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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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成,他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姜妙妙看着手中的玉配,眼中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不断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