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星玄龙城丢失了气运至宝,乾心雅身中龙瘟。十六年后,这乾心雅却不但是龙瘟痊愈,那件至宝,如今也已寻回——的确是有此可能!即便不是,也多半与任山河有着关联。
而要想使乾心雅痊愈,必定要斩断那龙瘟中锁命真言,非精通‘因果’之术者不能为之。
“不过我从未听说这任山河,擅长这因果之道?哪怕是无明,虽通医道,却并不以因果之术见长。那位上仙真正使诸仙忌惮的,是他的阴阳离合大法与太霄遮天神决。”
“这我就不知了!也早就说过,我不能确定。之所以怀疑他,还是因我打探到的另一个消息。”
衡天目中闪着精芒:“在十六年前,任山河刚被龙族擒获之后,曾有一段时间,在龙人集摆摊行医。结果都是药到病除,无有能难到他的病症。不过摆摊只十余日,就已结束。在皇玄夜布局伏杀之后,这位就已避居火龙山,不再出现于人前。”
衡风楞了楞,顿时就知,这才是为何衡天,会认为那任山河,很可能就是救治那乾心雅之人的真正缘由。
之所以会时时关注那位苍茫魔君,也是因此之故——
任山河摆摊行医,只怕正是欲以医道,引起星玄龙城的注意。那个时候,这位魔君危如累卵,急需改变自身的处境。
一丝希望,已经摆在了眼前。衡风却发觉自己,是出人意料的平静。
那位苍茫魔君,真是自己与母亲那断去之缘么?
——希望如此!
他已经在想,若这位真有能力为他们,化解那锁命真言,自己又该如何才能请动任山河,为母亲出手。
只凭前次让任山河进入星玄龙城的情面,只怕还远远不够!不过无妨,那位魔君举世皆敌,崆峒峡多得是机会。
父亲他,为母亲可是愿意付出一切——
略一沉思,衡天风直接转身道:“此事我会告知父亲,多谢师兄!无论是不是他,小弟皆不胜感激!”
而后毫不迟疑,就往那崆峒洞天内行去。相信太幽上仙得知之后,一定会欢喜有加。
且事涉无明与星玄龙城,由太幽亲自出面来打听查探,也比他们这些小辈更适合,也更方便准确。
※※※※
“在星玄谷海外一百二十万里外,太霄剑派与玄都神宗全军覆灭?七夜,剑非子,贞玄宗俱都被血祭身死,孔天霄只以身免。你说得都是真的?”
“那么师兄他,也定然是已经出手,覆灭了清虚道德宗——”
一处无名山峰之上,聂仙铃诧异地看着身侧,那是一只足有一人大小,浑身雪白色羽毛,身姿异常美丽,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大雕。拖着凤凰一般的尾翎,鸟喙爪牙俱皆尖利,将柔美与凶猛,结合到了极致。
然而此时若有识得此物来历之人,必定会惊呼出声。
——这是时雕,雕类神兽的一种变种,而且是高达八阶,是一位可以压制世间绝大多数登仙修士的存在。
就如三足冥鸦,是由三足金乌变异而来。这时雕,却是重明鸟的一种变异血脉。不过战力之强,甚至不逊色于重明鸟本身。掌握时光太虚之力,不擅术法,然而肉搏之能,却可胜出龙族数筹,
——其实这种比较,并不合适。雕鹏之属,本就克制龙蛇一类,常以龙蛇为食。
所以真正要比较的话,以金翅大鹏鸟与鲲鹏为参照才算合适。然而哪怕是鹰类始祖金翅大鹏鸟这般,在禽族中的肉搏之力,排名坐二望一的神禽,在近身之后,也非是时雕的数合之敌。甚至那鹏类的始祖鲲鹏,也最多只余其在伯仲只见。
不过显然,这头能够震动修界的神兽,此时却只是被聂仙铃,当成了传递消息的讯鹰符鹤般使用。
在得到确认之后,聂仙铃的脸上,也浮露出了懊恼之色,还有一丝无奈:“怎会如此,居然提前了?而且是提前了一年有多?”
按照她的记忆,庄无道他们突围,至少也要等到一年之后才对。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才使师兄他们的动作,提前了一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