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颇有好笑之感,这女孩居然又落到了他的手中,这都已经是第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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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深渊道的木常道人,连同几位同门,一起从太皇别府之中退出,回至到九玄魔峡内。只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位一身羽衣星冠的道人,就已赶至到了此间。
“木常道友,看来里面的情形,不容乐观?”
刚立定住的身行,道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我方才赶来时,撞见一位元始魔宗的登仙境大魔从别府逃出,身受重伤,居然连附近的一头八阶魔染火灵,都无可奈何。这别府之内,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么多势力联手,都是不敌?据我所知,各家准备的仙宝多达五件,居然仍奈何不得那任山河?”
“就是奈何不得!若非如此,我等何需这般狼狈逃出?这一战可谓是大败亏输,最惨的是元始魔宗之人,连续七位登仙,四位散仙身亡,几乎全军覆没。”
木常认得眼前这位,正是星始宗的庚乾道人,乃是星始宗的大阴星宫首座。
除了几位灵仙,在星始宗内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次进入太皇别府,围剿任山河,只有身为地主的星始宗,并未参与。
这倒不是星始宗并不在意,或者是保留实力不愿插手。恰恰相反,对此处太皇别府最为重视的,正是星始宗。
能够准确的寻得别府方位,将各家的强力修士,一一送入别府之内,星始宗居功至伟。
不过因当年,太皇星始二家之间的纷争。这太皇别府,别人都可以进去,唯独星始宗的修士不能。
除非不是修习本门功决,否则任何星始宗的弟子,都会在进入别府的一瞬间,被那两仪仙极微尘阵驱逐,甚至直接轰杀。
所以这一战,星始宗之人也只能在外,等待着最终结果。
“大败亏输?全军覆没?”
那庚乾道人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简直是无法置信。
木常也料到了会是如此,神情淡然的扫了对方一眼:“青灵神魔冷灵君被任山河一剑斩杀,皇玄夜重伤,几乎四肢俱断,被削成了人棍。楚灵奇神魂俱灭,雪阳宫的贞阳,亦一并战死。那素寒芳下场未知,不过此女如今乃是任山河的鼎炉之能,大约还是会被放回来,保住性命。这不是惨败是什么?”
“怎么可能?”
庚乾道人直接愣住,依然未能反应过来。青灵神魔冷灵君,楚灵奇与贞阳,这些人都已死去?
开什么玩笑!这些无不都是一方大能,跺一跺脚,都能震动整个星玄界的存在,真就这么死了?
一直过了半晌,庚乾道人才勉强镇压住那波澜起伏的心绪:“你说那青灵神魔冷灵君,是死于任山河之手?那位苍茫魔君,竟有此等能耐?可是借了别府中的大阵之力?其余诸人,又是因何身死?”
“自然是死于任山河的剑下!”
木常淡淡一句,全不管眼前这些星始宗修士的诧异神情,以及诸人脸上那匪夷所思之色,继续言道:“要说他借用了两仪仙极微尘阵之力,也确实有些。不过我们寻到他时,在中庭之内,那苍茫魔君,并未能掌控两仪仙极微尘阵。我等在阵内,实力最多被削弱四成。即便如此,几十人合力联手,也该有十成胜算。不过任山河修有一门借力化力的大法,加上那‘重明剑衣’之术,所谓的围攻,对他而言,根本就毫无意义。又不知从何处,修得一门因果剑道,无人能挡,无人能敌。便是强如青灵神魔,也不过才挡了任山河数剑而已,想逃都逃不掉。”
听得此言,那星始宗诸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寒气。面面相觑,眼露惊愕之色。
忖道这苍茫魔君,居然已经强到了这样的地步了?
“因果剑道?”庚乾道人呢喃念着,凝思着道:“我只听说过太皇宗的核心传承中,有一门太皇福德如意图,与命运因果之法有涉。可此子的剑道,到底是得自何处,我却不知。这任山河,真就如此之强?”
“至少当时在别府之内,无人能挡。虽还谈不上无敌于世,然而这世间能做他对手的,也不过是天澜魔君及各宗隐世不出的几位九劫散仙,这寥寥几人而已。其余人等,要与他交手,最好是准备一件镇压因果命运的法器,否则必定被一剑斩灭。”
木常皱起了眉头,提醒道:“如今围剿追杀,是再不可行,我看诸宗,也再无在星玄界内,将他诛灭之力。一旦等他从别府内出来,星玄界必定要形势大变。这位魔君,手段之残酷,不逊当年的血尊。如今这位实力渐丰,是必定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你我两家,都与他的部属有仇,需得早做准备才是。”
他知星始宗,对‘任山河’的态度,一直都是纵容。有借刀杀人之意,要借助这‘任山河’,打击对手,削弱雪阳宫与玄天剑宗。再若能更进一步,揭开赤神宗内,元始魔宗那枚伏子的迷局,就更好不过。
之前木常,并不觉这有什么不妥,反而认为星始宗的做法,极其的高明,不用与赤神宗及无明正面冲突。
这时木常却有些担忧,‘任山河’这把刀,实在太过锋利,绝不是他们所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