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和魏向松立马松了口气。
阮旭东害死了李妲,自然有法律来惩罚,江邢远根本犯不着让自己手上添上一条人命。
可是这口气刚松下来,又立马提了起来。
因为江邢远调了头,开着车又快速的朝阮旭东撞了过去。
以为自己已经脱险的阮旭东挣扎着往前方挪动,吓得满头大汗,几次过后,裤子都吓湿了。
江邢远看着地上的一滩水迹,嗤笑了一声,开着已经快要报废的车,回到了程阳和魏向松旁边。
车内,阮迎银因为太矮,踮着爪子也看不到车窗外的情形。
她很是不安,在位置上走来走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邢远去哪里了她为什么会在车里面她不是在沙发上吗
就在阮迎银胡思乱想的时候,车门被打开了,江邢远出现在了眼前。
她脚步一顿,仰着头看着他。
他的头发很乱,浑身一股暴虐之气。
海风从打开的车门灌了进来,吹起了阮迎银头上的毛,冷的阮迎银缩了缩身子。
江邢远坐了进来,关上车门,声音和表情下意识变得温柔:“你怎么醒了”
风里的海腥味让阮迎银下意识嗅了嗅鼻子,她盯着江邢远,眼神明显带着询问的意味。
江邢远倾过身,将跑出卫衣的阮迎银重新塞进了卫衣里,然后把卫衣举了起来。
阮迎银站在卫衣里,朝车窗外看去。
一边是大海,海水在月色下波光粼粼。
而前方的公路上,有人拖着阮旭东,朝阮旭东拖进了车里。
很明显,阮旭东受了伤。
阮迎银诧异的看向了江邢远:“吱”
江邢远把卫衣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发动了车,开往回家的路上。
他开的很稳当,一边开车,一边道:“你想问我怎么回事”
阮迎银点了点脑袋。
江邢远:“这附近是货运码头,阮旭东想畏罪潜逃。我让人给抓了回来。”
阮迎银用爪子抓了抓自己的额头,歪着头看他,眼睛黑得发光。
“你想说阮旭东的伤怎么回事”
阮迎银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诧异他怎么都能猜到她想问什么。
江邢远单手扶着方向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漫不经心道:“阮旭东自己摔的。”
“”阮迎银挥开他的手,想对他翻个白眼。
当她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可惜仓鼠的小眼睛是黑的,翻不了白眼。
看着她的模样,江邢远嘴边带了抹笑意。他咳了咳:“我可没对阮旭东动手,放心好了,阮旭东还活着呢。”
阮迎银在心里哼了一声,趴在了卫衣里,放下了心。
江邢远语气很随意:“我刚刚还真想撞死阮旭东,反正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一只臭虫罢了。”
阮迎银身子一僵,仰起头看着他。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笑了出来:“但我想了想,我女朋友还在车里等我,我还是别让臭虫脏了自己的脚。”
“”
“”
“”
“”
阮迎银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重点。
她立马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的激烈否认:“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江邢远微微挑眉:“你也觉得我这样想是对的”
阮迎银:“吱吱”
她摇着头,疯狂挥着爪子,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不对
江邢远笑着装傻:“所以我应该撞死阮旭东”
阮迎银反应过来他是在捉弄她,她气呼呼的趴在卫衣里,用爪子堵住自己的耳朵,不想理他了。
他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仿佛一首悦耳的大提琴演奏曲,在车内回旋。
阮迎银缩着身子,把耳朵捂的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