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灵宝掐着手诀,头也不抬地道。
“灵宝姐这是干啥呢?”一个周涛涛的朋友好奇地问道。
然而一分钟后便被屠狗场里的情况吸引了目光,几十只狗狂奔而出,带着欣喜的吠声往外跑去,农家小院里顿时扬起一阵烟尘。
“我的天,怎么这么多狗!”周涛涛的朋友惊奇地道。
“这些狗肯定都是屠狗场关着的啊!”另一个少年道。
“不,重点是这些狗怎么全都跑出来了?”
灵宝却丝毫不惊讶,带着愉悦的表情注视着那些狂奔的狗子们:“它们要回家去啊,当然得出来。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也回家去吧。”
众人想起她刚才手上做的奇怪动作,顿时恍然大悟:
“刚才是你把它们放出来的!”
灵宝扬了扬眉,不承认也不否认。车子发动着离去,将院子里的惨叫与狂吠声抛在了身后。
屠狗场主人和他的家人们,最终还是没死在狗嘴下。撕咬进行了十几分钟的时候,外头响起了警笛声,赶到现场的警察击毙了几只疯狗。
那几个小混混虽然不敢上前帮忙,到底还是报了警。
从狗嘴里救出来的屠狗场主人一家,已经被咬得满脸满身的血,面目全非。
“快,赶快送去打狂犬疫苗!”警察们立刻打了120把人往医院送。
等屠狗场的女主人从娘家赶到医院时,便在医院得知了噩耗。医生把她叫到病房外告诉她:
她的丈夫儿子,以及两个小叔子,因为被携带狂犬病毒的疯狗反复撕咬,病毒与伤口接触面积太大,又是最靠近中枢神经的头脸部都有伤,即使打了狂犬育苗,发病的概率也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不,不可能的!”她的儿子刚好在门后听到这个消息,难以接受地后退了几步。
“我们打了疫苗的,怎么可能还会得狂犬病,我不信!我要去省里的大医院找人给我治!”他恐惧地大喊着道。
他这一喊,病房里的其他三个人也都知道了。
狂犬病的潜伏期只有20多天,发病后最多十天就会死,而且还是像疯狗一样,神智全无地抽搐而死。
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最多只能再活一个月了。
恐惧之下,三人都心态失衡了,当场在病房里哭闹起来。
屠狗场主人的妻子也顾不上屠狗场的损失,赶紧把三人转院到省里去治疗,钱花了十几万,但这四人从被咬后的十一天后,也相继出现了畏光,发烧等迹象。
省医院的医生遗憾地表示,四人都发病了。
心头的大石头终于哐当一声砸下来,屠狗场主人的妻子还没来得及悲伤,便被两个小叔子的家属找上门来,要求巨额赔偿。
毕竟他们两人都是在她家的屠狗场里帮忙才染上了狂犬病的。
一家子因为赔偿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两个小叔子家里联名将屠狗场主人一家告上了法庭,最终一家获得一百万的赔偿,几乎让屠狗场主人家里倾家荡产,以往杀狗赚的黑心钱全都赔了出去。
事情在整个文饶县甚至是市里都传得沸沸扬扬。人们都说,这家人是偷狗杀狗太多,遭了报应,许多丢了狗的人家都拍手称快。
就连那些爱吃狗肉的人,也心有余悸。这屠狗场主人一家之所以落得这样的下场,就是因为养了患有狂犬病的狗,足以说明,以往的狗肉里也有病狗肉。要知道,病狗肉一个处理不好,人吃了也有30%左右的概率会被传染病菌的。
狗肉安全不能得到保障,谁还敢吃。一时间,许多狗肉店都门庭寥落,垮了好几家后,其余剩下的也只好改行去做其他餐饮。
这些都是后话。
灵宝等人回到白帝村,第二天便迎来了新神庙盛大的落成仪式。
侯瑞林和他的富商朋友们,以及村长乡长一起进行了剪彩,富丽堂皇的新神庙打开,侯瑞林专门从南省请来的玄门法师主持了迁移神像的仪轨。
他先是在旧神庙处设了香炉,插上三炷香,领着侯瑞林等人一起跪拜,口中大声尊称道:
“恭请白帝山神君移位!”
三叩九拜后,这才将已经树了金身的神像上盖上红布,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抬到新的神殿上放置好。
供奉上了香案,烛火,鲜花,五谷和五果,再次叩首大喊了三声:
“恭请白帝山神君就位!”
整个迁移的仪轨都在肃穆中进行,现场虽然人很多,但在这庄严的氛围中,莫名地没有任何人发出嘈杂的声音。
灵宝见神像已经放到了新的神殿里,便将原本覆盖在旧神庙里的神识全部转移到新的神庙上。当新的神庙被神识覆盖的那一刻,看着威严的大殿和神像,很多信众不由自主地在殿前的庭院里叩首。
看着信众们额上被春末已经有些毒辣的太阳晒出来的汗水,灵宝觉得这场仪式少了点什么。
看了看干涸的土地和庭院里已经有些被晒蔫了的山茶花,灵宝终于找到了缺少的东西,眼珠子一转,便站在原地掐起了行云布雨的法决。
以她现在的神力,下一场灵雨为信众赐福完全不在话下。
于是,正在叩拜的信众便发现,天上突然间掉下了温柔又细密的雨点。
久旱逢甘霖,没有人进去躲雨,全都任由雨水打在脸上,淋在身上,那雨明明淋在了身上,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有种温暖舒服的感觉。村里的村民们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终于下雨了,今年的收成有救了!”
然而十分钟后,雨就停了。
庭院里被晒蔫了的山茶花和银杏精神奕奕,在雨中沐浴的人们也发现,自己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被侯瑞林请来的法师,感受着雨中的灵气,露出了惊异的神情:
“这竟然是传说中灵雨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