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想了想,又道:“舆图的事,我确实是在一处无意中得到的,只不过我想着,这不是个寻常东西,就买下来了。”
齐二忙道:“是我的错,我不该不信的,我自然是怎么也信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原本不该问这个的。”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想起来她或许原本就有些灵通。
既如此,他又何必多问,免得惹她恼呢?
顾嘉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是抿唇笑了。
上辈子听他教训自己,这辈子终于轮到自己教训他了?
想想就心花怒放甜蜜无比,那以后她是不是可以多教训教训?把那曾经的仇一口气都报了!
于是她道:“二少爷,时候不早,别耽搁下午城门关了,你先回去吧,等这衣服缝补好了,我自派人把这个送过去。路上不许贪恋路边景致,见到不熟的不许多说话,看到相貌出众的姑娘不许多看一天,记住了吗?还有还有,不许喝酒,不许晚归!”
齐二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一条条,每一条都是管制自己的。
他非但不觉得处处受制,反而胸口阵阵泛暖只觉得甜。
嘉嘉操心自己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得心都化开了。
当下一条条全都答应下来,这才准备离开。
临走到门前,突然想起一件事,却是望定了顾嘉,低声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顾嘉想想:“怎么了?”
齐二不满意了:“叫我二少爷,也未免太生分了。”
现在关系不一样了,他叫她嘉嘉,难道她不应该有个新的称呼吗?
顾嘉一愣,想了想,她还真想不出叫他什么。
上辈子,她都是叫他夫君的,现在自然不能这么叫。
逸腾?腾腾?
不行不行,这样怪怪的。
齐二望着她:“想到了没有?”
顾嘉憋了片刻,终于试探着道:“小二子?”
齐二:“……”
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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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齐二骑马回去,一路上自然是浮想联翩,任凭那马如何颠簸,他满脑子依然想的是顾嘉,想着她在自己怀里明媚粉嫩的样子,想着抱住她在怀里时那绵软动人的触感,便觉心动神摇,不能自已,只能深吸口气,克制着让自己不去想罢了。
这晚回到家中,他去见过了自家三叔齐镇万,却见齐镇万还在研究那副边疆舆图,背着手,一脸严肃。齐镇万见他过来,便命他上前细看,给他指着说,这里是什么什么关,这里是什么什么河,一切竟和他所知道的一般无二,实在是太妙了,太妙了!
齐二受这位三叔的影响,对行军布阵一向有些兴趣,平时和三皇子也时常探讨这些,如今见了这舆图,自是知道舆图的重要。可以这么说,一旦大昭国和北狄打了起来,谁拥有了这么一副舆图并充分利用,那制胜的把握足足提高了五成。
这就是兵家必备啊!
齐镇万越看越激动,最后简直是拍着大腿道:“有了这舆图,不得了,不得了!”
齐二倒是没他三叔齐镇万那么激动,他虽然也为这得这舆图而高兴,不过他更纳闷的是,嘉嘉提起舆图时来的反应。
感觉有点像心虚?
不过……他当然不会特特地去问什么了。
他今天算是体悟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得罪哪个,也不能得罪姑娘家的,姑娘家算起账来……
齐二想到了她捏住后的那一拧,至今都觉得酥-麻酸爽。
齐镇万正激动着,却见自己侄子没反应了,回头一看,只见齐二满脸憋得通红,在那里直愣愣地不知道想什么。
“怎么了?”齐镇万皱眉,这侄子,有点奇怪啊!
“没什么。”齐二摇头,赶紧摇头。
齐镇万疑惑地看了他一会,最后还是继续看自己的舆图了。
舆图,舆图,他越看越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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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二憋得满脸通红的时候,顾嘉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帮着齐二补裤子。
要说起来这裤子也忒不结实了,这得多大的力道和撑劲儿啊?
顾嘉想到这里,忍不住抿唇笑着摇了摇头。
小穗儿从旁见了,就纳闷了:“姑娘,你怎么了?”
顾嘉正想着姑娘家不该想的事,突然间小穗儿问,赶紧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小穗儿却更加纳闷了,一时想着,姑娘可不是那干针线活的人,今日个也是有意思了,竟然对着一条破了的裤子在那里缝缝补补的,而且一边补一边笑叹。
正纳闷着,她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咦……那条裤子,是哪里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