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了个美男,她就是个十张嘴也说不清。
就在她左右为难时,一个身影从后面包围过来,直接将她搂进怀里。温婉身体一僵,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江承宗。她压低声音骂道:“你起来干嘛?”
“我睡醒了。”
“你赶紧给我回床上去!”
“为什么?”
温婉翻了两下白眼,门外妈妈的声音再次响起:“温婉,赶紧开门,我要进来啦。”
温婉几乎要跳起来。她奋力从江承宗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不顾一切把他往床上推,然后拿过被子
将他捂了个严严实实,这才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拉开房门的一条缝:“妈,我刚起,有事儿吗?”
“哦,也没什么,小柔有件外套在你房里,我想进来拿。”
“什么外套?”
“就昨天穿的那件,深色的。”温母边说边要推门,却见女儿死死顶着门不放。她一脸疑惑道,“怎么了,不让妈妈进去啊?”
“妈,我房里比较乱,你就别进来了。”
“乱怕什么,我帮你整理。”
“不用不用,你要外套是吧,那外套不在我这儿,在洗手间里。昨天小柔不小心倒了点果汁上去,我准备给她洗洗,你拿别的给她穿吧。”
温母“哦”了一声,看着女儿的表情依旧有些不解:“你这孩子……”
“对了妈,你要出门买菜吗?”
“嗯,要去呢,冰箱里都空了,不买不行了。”
“那你赶紧去,去得早菜便宜。对了,你把小柔也带去吧,给她买点好吃的。钱够吗,我钱包里有,你去拿吧。”
“妈有钱。”温母仔细打量了女儿几眼,发现她脸色不大好,以为自己明白了,“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这会儿还想补个眠?”
“是啊是啊,昨晚我房里闹老鼠,搅得我一晚上没睡着。”
“老鼠!”温母吓了一跳,“在哪里在哪里,赶紧让我瞧瞧。怎么会有老鼠呢,咱们这房子挺干净的,这种小区房不该闹老鼠的呀。以前从来没有过,温婉你看要不要找人来除鼠啊?”
“不用不用,可能是我听错了。行了妈你赶紧去吧,去晚了好菜都让人挑光了。记得看着点小柔啊,别让她乱跑。”
温母还惦记着那只老鼠,转身离开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像是还在琢磨要不要找人来除鼠。温婉迅速把门关上,又找把椅子过来顶在门上,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等她回头一看,猛然发现江承宗就站在她身后,差点没把她吓死。她下意识地就要尖叫,却被对方一把捂住嘴巴。
“小声点,回头把你妈招来。”
温婉扭曲着五官点点头,心里十分憋曲。江承宗捂了一会儿放开她,走到门边侧耳听了听:“好像还没走。”
“哪有那么快,她们才刚起,小柔还没换好衣服呢。”
江承宗走回来坐在床边,冲温婉招手:“那咱们再睡一会儿。”
“睡你个大头鬼。”温婉抄起枕头刚想要砸他,就见江承宗抬手指了指门外,威胁的意思非常明显。她只能不甘心把枕头放下,轻声抱怨,“你丫的简直想害死我。”
“你在害怕什么,怕你妈发现我昨晚在这里过夜?”
“当然。”
“我想你妈看见了应该会很高兴。常年滞销在家的女儿终于有了出路,当妈的都会感动欣慰。”
“谁说我滞销,追我的男人一大串。你没看到顾元吗,那么好条件的也喜欢我。”
“那你干嘛还不嫁,是不是心里还想着我?”
被江承宗反将一军的温婉无话可说,气鼓鼓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低声警告道:“不管怎么样你先别出声,等我妈走了再说。好歹我昨晚收留了你一夜,你要敢给我找事儿,回头我拿手术刀削死你。”
“几年不见,你脾气渐涨。”
“那都是被你逼的。”
江承宗优雅地耸耸肩,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
两人就这么肩并肩坐着,一直到外屋传来小柔催促的声音,随即大门一关,之后又是防盗门关上的声音。温婉知道妈妈和小柔出门去了,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然后她开始下逐客令:“好了,人都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你妈去买菜了,我得留下吃午饭。”
“江承宗!”温婉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简直就是个无赖。”
“是啊,我突然觉得当个无赖也不错。我以前就是太绅士了,才会让你为所欲为。现在我想明白了,对待女人就得这样,你越无赖她越拿你没办法。温婉,你说是吗?”
温婉还真拿他没办法:“可你也不能一直赖在我家啊,这也太不像话了。我妈那里你让我怎么交代,小柔又会怎么看我这个妈啊。”
“你就和她们说,我是早上来的就可以了。”江承宗说完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去拉椅子,“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刷牙洗脸做早饭吧,我饿了。”
温婉突然想,家里有没有老鼠药?不如一包药直接药死他算了。
江承宗就像背后长着眼睛似的,温婉在那儿挤眉弄眼的他居然知道,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悠悠吐出一句:“我这样的,你舍得毒死我吗?”
不仅背后长眼睛,连读心术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