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1 / 2)

嬿婉及良时 初云之初 2181 字 1个月前

青色裙踞同她发髻上银簪一般素净无尘,风吹过她衣裙时,丝绦漂浮,身量如柳,竟有离世飞仙之态。

“姚氏相貌倒好,”贤妃低头念了一句:“怨不得承安那么宠她,百依百顺。”

心腹宫人笑着摇头:“可惜没福气,还是个病秧子。”

“也是。”贤妃心中畅快几分,敛了妒意,往前去同几个宗亲王妃说话了。

今日这宫宴,委实是没意思。

圣上只顾同几位宗亲说话,顾不得底下宫嫔,贤妃倒不在意,言笑晏晏,同几位王妃说的融洽。

这也是锦书病后头一次见圣上,初时还有些担心,提心吊胆了半个时辰,圣上却连半个眼神都没投过来,总算叫她心神一松。

暖炉将内殿熏得香热,最开始的时候,她随大流饮了几杯酒,再被那热气一蒸,便觉有些头晕脑胀,经受不住,面颊飞红,艳如桃李。

“皇嫂是不是不擅饮酒?”杨氏面色与她相仿,借着擦拭唇角的功夫,小心的扇了扇风:“今日宴上御酒是醉江红,后劲儿大,力道足,咱们女人家经受不住,也不奇怪。”

“我就说,”锦书了然,笑道:“今日酒劲儿比此前的大,之前还奇怪呢。”

“这几日天冷嘛,烈酒去寒,再者,也有咱们不擅饮酒的缘故,”杨氏出身颇高,性情倒是不坏,此前被三皇子与贤妃借故训斥,也没迁怒到锦书身上,压低声音,道:“你瞧那些资历足些的宫妃王妃,不是比咱们好得多?”

锦书小心的打量一圈儿,还真是,面色染霞的都是年轻女子,上了年纪的却不变色,想来是交际多了,酒量有成。

宫宴一时半会没有停的意思,场中人谈兴正浓,锦书虽感不适,却也不会告退,扫别人兴致,只叫了一盏清水来喝,勉强压一压胸腔内那股燥热。

“我不成了,”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别人还谈笑风生,杨氏却挨不住了,晕晕乎乎道:“皇嫂,咱们一道往偏殿歇歇去,这儿还不知什么时候结束。”

锦书倒不欲引人注意,然而杨氏已经差人去问贤妃意思,想拦也拦不住。

仪国公之子,杨氏的胞兄近来颇得圣上器重,贤妃少不得要给儿媳妇个面子,瞧一眼她和锦书,含笑颔首。

杨氏忙不迭站起身,叫锦书道:“走走走,换个地方去。”

有机会透气,锦书自然应了。

偏殿果然比前殿好得多,二人一进去,便齐齐舒一口气。

锦书酒劲儿上来,脚下仿佛无有一物,身子更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倒是有些庆幸早早出来了。

同杨氏招呼一声,便找个地方暂且躺躺,叫身边宫人过会儿记得叫她。

她是如此,杨氏也好不到哪儿去,晕晕沉沉的找个软塌,姑且落脚。

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杨氏才勉强醒来,扶额问身边人:“皇嫂呢?该回去了。”

“二皇子妃身子不适,先行回宫了,”宫人低声回道:“方才还打发人来回话,奴婢见您睡着,就没叫醒。”

“哦,”杨氏不觉有异:“那咱们自己回去便是。”

锦书酒量泛泛,早已不知东西,只觉自己身在云端,不着半分力,唯有那股闷燥既热且痒,伴着一边儿点着的熏香,一直痒到人心里去。

她正觉得难过,却觉有人扶着她喂了些水,顺势在她面颊亲了亲。

他身上酒气,似乎比自己还重。。

在锦书的记忆里,只有承安会这么照顾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果然见他正在自己身边,瞧见自己醒了,笑微微道:“怎么醉的这样厉害?”

锦书这会儿既醉且困,勉强环住他脖颈,答非所问道:“哥哥回来了。”

“回来了,”他身体有转瞬的僵硬,随即顺势环住她腰身,深深道:“再也不走了。”

如此相拥一会儿,他便将她抱起,往另一处去,边走边笑道:“你怎么这样轻?”

锦书却不说话,只伏在他肩头,吃吃的笑。

他又怜又爱,抱她到了塌上,伏着身,将她微乱鬓发挽回耳后,随即细细瞧她眉眼,似是看不够一般。

锦书半软在塌上,觉他气息热热的落在自己面上,痒得很,迷迷瞪瞪的对视一会儿,忽的凑过去,轻轻在他唇上咬一下。

“好哥哥,”她目光迷离,口齿有些不清:“你看够了……没有?”

第113章 前世(七)

许是她醉的太厉害, 这句话说完, 竟听他在自己耳边笑了一声。

“看不够,”笑完了, 那人又道:“看多久都看不够。”

烛光这样暧昧, 隐约迷离,暖香气融融扑人,仿佛要化成水滴到地上一般,旖旎若此。

锦书觉他气息急了,随即便热热的近了自己耳畔,含住她耳珠, 顺势亲了亲那上头耳环。

那感觉有些痒,她一侧头, 避开了他。

那人也不生气,由着她往一边儿躲了躲,方才伸手过去, 动作轻柔的将她那对南珠耳环取下, 并发间银簪一起, 搁到一边儿案上去。

“你也不嫌硌得慌,”他重新在她身边坐下, 抚摸她长发:“这样是不是好些?”

锦书醉的厉害,舌头也跟着发麻,先前还能勉强说几句话, 这会儿酒劲儿上涌, 也只能双目半合的瞧他, 微微喘息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本就生的婀娜秀致,玉面桃腮,饶是前些时日病中消减,仍旧不减颜色,反倒别生一般娇妩。

这会儿酒后醺然,玉颊含春,散发躺在塌上,肩头雪肤将露未露,端的媚人。

那人气息愈发急了,年过而立的人,竟也有些沉不住气,凑过去在她花瓣儿般半开的唇上亲了半晌,方才去脱她鞋袜。

锦书有些怕痒,醉后愈发不加克制,他不慎碰了一下,便猝然一缩腿,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