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湾遗憾地说,“你都不去了我自己去有什么意思。”
“你和这两位是——”
“啊,这位是我的朋友谢颜言,这位老先生是他的祖父谢教授,这位是谢教授的弟子华白风。”
沈隽走上前去,微笑着说,“那么这次的委托人就是谢教授了?”
“还要多谢池先生对我们研究事业的赞助,”谢教授笑呵呵地说,“不过,真没想到沈小姐这样年轻,还和池先生是旧相识。”
“我也没想到在这里和我的女朋友相遇。”池湾眨了眨眼睛说。
沈隽抿了抿唇,“这层前任务的身份就不用在现任委托人面前再说了吧。”
谢颜言露出恍然的神色,“看来以前池湾也委托过沈小姐啊,这样我就放心了。”
“怎么,这次任务很麻烦吗?”沈隽忍不住问。
“不知道。”回答的是一直没开口的华白风,“总要去了才知道,花这么大的加钱委托你帮忙,如果不麻烦我们又何必这样做。”
这话说得硬邦邦的有些不大客气,池湾眯起了眼睛,“华先生还请礼貌一些,我们请沈隽来帮忙,注意,是请,再说花钱的是我,你如果再这样,我会撤销对这个项目的投资。”
“白风!”谢教授严厉地说。
谢颜言苦笑,“华师兄其实没恶意的,只是不大会说话,还请沈小姐见谅。”
沈隽耸耸肩,“放心吧我很有职业素养的,不会因为这点事生气。”
“那就好那就好。”谢教授说,“我们在这里住一晚,明早出发吧。”
既然是委托人的要求,沈隽当然不会有异议,不过,她还是想了解一下这个任务的具体情况。于是晚上池湾约她在酒店的吧台喝一杯,她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谢颜言是以前我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一位朋友,不要看她年轻,四五年前就已经是暗网的一位文物中间商了,还是很有能力的。”
“其他两位呢,谢教授和华白风你都不认识?”
“之前不认识。”池湾喝了一口要来的冰水说,“我也是出于对谢颜言的信任,才会决定投资这个项目。不过据说会走到一些危险的地方去,不太安全,就决定找一个保护人。”
沈隽皱了皱眉,“不是说去一个岛屿吗?听上去不是什么特别危险的区域。”
“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实谢颜言只和我稍稍谈了一下,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池湾苦笑说。
沈隽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还答应投资!”
“所谓的投资大多都花在你的身上,还有购买了一些设备,他们三个几乎是义务来的。”
“所以,他们的研究方向到底是什么?”
池湾思考了一下,“以前谢颜言就对一些宗教物品特别感兴趣,我觉得他们来泰国,很可能和佛教的什么文物有关。”
“是经过正常途径来的吗?不会是想盗取泰国的文物吧。”沈隽警惕地说。
“那倒不会。”池湾肯定地说,“谢教授在国内还是很享有清誉的,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不过他们这次的行动确实比较秘密,属于私人行程——据说是给上头打过报告,但是没有批下来,所以没有拨款,只能找我这样的企业家来投资这个项目。”
“既然是给你投资,项目应该给你看过啊。”沈隽奇怪地问。
池湾点头,“我觉得看过这个项目,国家不批是很正常的。”
沈隽:“……”
“因为整个项目只源于一块佛牌,一块四面神的佛牌。”池湾说。
沈隽顿时有些明白了,“国内还是讲究科学的。”对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不太感冒。
池湾叹了口气,“是的,之前谢教授是宗教方面的专家,这没什么,国内确实也要研究这一块,但是涉及到更深层次的话,其实国内的主流是不太相信这些东西的。”
“难道你相信吗?”沈隽好奇地看向他。
池湾摊了摊手,“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是据说这块佛牌已经害死了五个人了,其中一个是谢教授的儿子。”
“啊,所以他们到这里来查真相?”沈隽说。
池湾将一杯冰水喝下去,“我也不知道他们想来做什么,谢颜言说服我的时候用的是将会发现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遗迹这个理由。”
沈隽不太明白,“可是这毕竟是在泰国境内,发现了遗迹又能怎样?”
“其实我只是比较无聊,而且以前欠了谢颜言一个人情才会答应下来,我本来就不太相信这些啊。”
沈隽无语地看着他,“……所以你只是跟来看看热闹?”
“差不多吧。”池湾笑起来,“放心,非洲那座城市的计划正在稳步建设中,也不用我一直盯着,你也要让我喘口气吧?”
说起这个,沈隽对他的态度就缓和多了,“也好,你就当散散心了。”
不管有什么危险,她自信都能够应付得来。
可是想不到的是,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他们住的这家酒店属于曼谷比较边缘的一家了,条件不算十分好,环境也有些古旧,木质结构的房子挺有特色,幸好房间内收拾得还算干净。因为酒店是谢教授他们订的,沈隽也没什么好说的。
然而还没等沈隽睡着,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丝阴冷的气息在附近游荡,沈隽作为修真者,对周遭灵气的改变最为敏感,这缭绕不散的阴冷气息于她而言明显得很。
沈隽的隔壁住的是谢教授,对面是谢颜言的房间,华白风住在谢教授房间对面,池湾的房间不在这里,他住在楼上一层的套间,条件要比这里好一些。
尖叫声响起,沈隽猛然间拉开门,就看到一个人吊在酒店的走廊里,明明没有风,那个人影却像被风吹得左右摇晃一样,衣服整个都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