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茵凝着他精致的五官,肩膀也略有清减,她心里就忍不禁软爬爬的,给他捞了个云吞丢去碗里。
陈勤森挑眉问:“干嘛,我自己会捞啊。”
邹茵:“想叫你多吃点。”
陈勤森默了一默,声音低下来:“邹茵,你再嫌弃我,心里也还是疼我的对不对?”
邹茵说:“我哪里嫌弃你了。我也不疼你。”
陈勤森就匀出一只手,覆上她脂玉般的手背:“过后赖账,要不要我给你复述一遍?陈勤森,我今后的老公也不要是你,他不要像你这样有纹身……”
他言语淡淡的,邹茵听得犯窘,连忙扑过去捂他的嘴说:“陈勤森,你敢再说下去,今晚我就不留你了。”
陈勤森就势一顿:“我不说,你也没打算留我啊。现在知道那些话有多伤人了?”
锐利的长眸盯着邹茵,几许挫伤与包容隐匿。邹茵抿了抿唇,嫣红的唇瓣在灯光下别样的媚惑别样美,两个人气息胶灼着一瞬,忽然陈勤森便拥住邹茵在怀里吻了起来。
他先是咬她嘴唇,不轻不重的,但这种不轻不重更叫人肤骨里不着天不着地的渴想。邹茵后颈被他兜着,只得眷恋地挂着他脖子,也少见的主动探出丁香唇-齿去回应他。
后来陈勤森就啄狠了,撕她裙子后面的拉链,猛地压去了一侧的地板上:“邹糖糖,你就说是不是我老婆?要不要我继续宠你?”
他的眼神也像一头带着霸势与温柔交-杂的狼,邹茵嘤咛着说不出语,“嗯……你说是就是了的”。陈勤森听得心有悸动,动作便跟着她的闪躲逐渐往下去。怕他要亲,邹茵连忙并起腿,阻止道:“陈张宝你不要这样,我刚到家还没去冲……”
陈勤森不管不顾,把她的丝袜也给扯了,喑哑地覆上去说:“又不是没干过,老子自己的老婆,洗不洗都那个味!”
……
邹茵被他弄的就跟要死了似的,不多会儿,茶色木地板上湿开一小滩,陈勤森就抱着她去浴室冲澡了。
温水淅淅沥沥,打得四方灯下一片氤氲雾气。邹茵腿软没力气,陈勤森干脆取下喷头,兜着她和自己一块儿洗了。
沐浴液擦过彼此熨帖的肌肤,洁白泡沫将她花红绽放,陈勤森擦着擦着,忽然地就把邹茵抵去了壁墙上。后来邹茵就慢慢蹲下去扶住了他劲健的长腿,从去年十一月到现在都没有过了,浴室的水噼啪打着,邹茵伏起落下有多娇羞,陈勤森仰头迎着喷浴,让水冲刷过线条冷俊的脸庞。大手先还是柔情抓抚邹茵的长发,后来就一下一下地把她往里扣。
等到结束已经夜里十二点过快凌晨一点了,十月中的天气,半夜开始要盖一层薄的。蚕丝被下两个人相拥而卧,陈勤森抵着邹茵的额头亲昵:“还难受?一年多没被你咬过,一下子忘记了要收敛。”
邹茵脸颊染着粉晕,嘴唇也润得仿佛刚涂过口红。到后面被他扣得,她未能换气就措不及防把他的全咽了下去,那么多,这会儿声音都带了憨哑,问他:“陈勤森,你干嘛自己不肯进来?”
一晚上你帮我,我帮你的,他就是不和她真的做。
陈勤森含她耳垂,忍着心里的欲-念回答:“不敢操啊。老子不育,操了你以后又割舍不下。你女人这善变起来,保不准几时又翻脸把我往外撵,老子心脏受不住!”
他的下巴精致,一点淡淡胡茬,铮硬地蹭着邹茵发痒。邹茵就环住他,嗔怨说:“那我撵你走,你也没停过找女朋友。还不是照样谈恋爱结婚,一点没见你耽误。”
陈勤森蹙眉:“那是为着陈伯、婶妈还有宗室。就算老子娶了老婆,每天睡她两次,但一想到你要和别人亲嘴做-爱,晚上在被窝里给男人干-屁股,老子心里还是跟刀剜一样难受。”
听得邹茵打他:“陈张宝,你就不能文明点?我不和你好,是怕自己也不会生,之前去过医院查过的。”
呵,这会儿肯说实话了。
陈勤森目光幽幽发亮,脸上却只作颓唐状,宽抚她道:“什么破医院,骗你钱花。你就跟过我,我不育,你莫非要跟人劈-腿生?今后别胡思乱想,都是老子的问题!”
邹茵被他这么一说,压在心底许久的滞郁,不自禁便似沉沉卸去。指尖抚过陈勤森肩背的龙凤纹,一点点细腻温存着,赧声应了“嗯”。
陈勤森凝着她姣好的模样,天知道他有多疼多爱她。他想起她发烧那天晚上的嘤呜梦语,便揽抱住她轻声问:“浩东说看见你把车卖掉了,你妈那边是出了什么事?”
邹茵哑然,但晓得瞒也瞒不住,便答:“你怎么知道的,是姑奶奶说的?……她和那个王叔叔生的弟弟病了,要动手术,让我帮凑一笔钱过去。”
陈勤森蹭她脸颊,不解也不乐意:“她都不管你,你还管她这些事干嘛?”
邹茵想起邹美君,许是长大了,便能接受也看明晰了邹家女人骨子里的精细,晓得了邹美君那颗执念的内心。
尽管在邹茵六岁的时候,看着终于从情志世界崩塌中修复过来的邹美君,冷漠地提着行李从她身边走过。她那时还是个脸蛋肉嘟嘟的小胖妹,看着邹美君雅作的背影,心里是有过害怕有过怨念也有过奢望的,但在邹美君头也不回地离开后,邹茵仍是希望她能在别的地方过得好。甚至在听到姑奶奶有天对她说:“你妈妈啊,她又结婚了”的时候,邹茵是欣快和舒口气的。
邹茵对陈勤森说:“她也有管我啊,从我六岁到十八岁她都寄钱,不然我怎么过来的?”
陈勤森听了就怜疼,他的一切都是优越着长大的。虽然比邹茵年长了五岁,可他在水头村乃至z城是要天要地阔少爷,从来没有过短缺,并不能体会她缺亲少暖的幼年。
他就兜着邹茵的长发,贴近自己的颈窝说:“怎么就不能早点遇见老子?以后缺钱记得跟我说,别自己一个人硬扛。”
那么暖,那么炽烈和安心的气息,是他所独有。邹茵眨着湿湿的眼睛答他:“遇见了也是讨厌你,不要你管,我自己也能凑上。”
陈勤森就压着她躺下:“骚猫,你再讨厌老子,刚才还不是把老子的唧吧吮得嗞嗞响。老子不管你还谁管?”
夜色渐深,两个人亲昵了一阵,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过去。
次日早上六点多醒来,又情难自禁地口了一次。从上次八月到现在,又两个多月没好过了,陈勤森掰着邹茵的腰臀,戏谑她潮得可以垫一口鱼缸,却偏就是不肯和她做,除非邹茵什么时候肯和他名正言顺地见人。
水头村的婆姆阿婶们都在背后里说邹茵,说她就是离不开陈家的大少爷,分开没多久两个人准又爬-床。邹茵爱脸面,脸皮也薄,到现在还不想和陈勤森明着往来。
七点的时候陈勤森就开始洗漱了,十月往后这段时间,都是村里事情最多的时候,陈家的上两辈渐老,他作为嫡长房独长子,肩上的担子以后只会愈重。
隽挺的身躯对着镜子梳理,邹茵给他整着衬衫领子,整没几下就环住他精悍的腹肌,贴着他胸膛轻蹭。
陈勤森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宠过了,阴鸷冷酷的天蝎男如果被心爱的女人宠溺,会给你更多十倍万倍的深情回报。
他就反过来兜她:“现在多黏我,过几天又要和我翻脸。在家休息下,傍晚过来陪你买菜。”
邹茵答他:“不要,你走后我也回去的。”
陈勤森纳闷:“就一天还回,急匆匆的做什么?”
邹茵说:“前天加班到晚上十一点,超过十点都给调休一天。正好周一不用上,回去看看姑奶奶和何惠娟。”
陈勤森亲她嘴:“这么拼命干嘛?枕头底下有张卡,里面存了十万,把欠人的还掉,剩下怎么花随便你。”
邹茵才要张口:“你自己卡上就二三十万,哪来的钱给我,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