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非正式恋爱 玉胡芦 2840 字 18小时前

姑奶奶往边上看看,接过话茬:“少宝没陪着一块出来逛呐。”

陈茂德听了就乐呵呵的笑:“出来了,在底下停车。今早进香顺便给他卜了一卦,说是明年内会有添丁进人的喜事。家里老的都盼了多久,我这不一高兴嘛,就想过来先给他看看金。”

陈茂德这人乐哉哉的,说话一向直来直往,有口无心。话说着,注意到邹茵些微拘谨的容色,想想当着儿子前女友的面说给新人买金饰什么的,也挺不合适,不由讪然地笑笑。

陈勤森一身正装笔挺,正好从电梯口上来,便听到了这句话。顺势往邹茵身上一瞥,果然瞥见她亮晶晶望过来的眼睛,欲言又止似的。他就一脸冷峻,只作没看懂,低着下巴问她:“出来逛街?”

邹茵嘴上答嗯,在一众长辈面前跟他平平淡。又对张氏和陈茂德摆手:“那张姨、陈伯,我们就先走了。”

身子从陈勤森跟前掠过,陈勤森暗中拽了拽她的手指:“要不等下顺路一块送你们?”

邹茵摇头说不用,打个车很快就到了,见电梯来便告辞。

陈茂德瞅着这一幕,暗瞪儿子,这都有女朋友了,再纠缠!

傻老头,张氏只装看不见,自己进柜看衣服。

下到一层,姑奶奶啧啧叨叹:“看到了吧,少宝他爸妈有多盼?你要是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的,他们得有多高兴,把你和孩子当宝贝捧着。你自己身材和精力恢复得也快,再拖下去年纪大了,可就没这么轻松。”

邹茵眉凝忧虑,忽然应她道:“我不会生,姑奶奶别再念我了。”

姑奶奶听得诧了一诧,提着大纸袋站在广场边上:“不想生?哎呦,茵茵你这个女孩子,整天脑袋瓜里乱想……女人怎么能不给自己老公生小孩,那还结婚做什么?”

虽然是那个年代的老思想了,但放到陈家的头上,邹茵也无可置喙。抿着嘴角:“姑奶奶想岔了,是我不能生啊。去医院检查过的,之前和他也努力过一段,总是怀不上。”

仿佛晴天霹雷,姑奶奶顿然就忧伤起来。这可就不好办了,陈家长房一脉单传,老爷子亲自发了话的,不能无后。现在少宝爱她,是可以不计较,以后到了三十几四十岁,人都是会变的。陈伯就是娶的第二任老婆才生下了他。

姑奶奶的语气不禁饱含体恤,问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啊?他爸爸妈妈知不知道?有没查错了,要不陪你再去检查一下?”

说出来总算舒口气,邹茵应道:“还不知道,我要再想想。”看见迎面一辆的士,就伸手拦了下来。

回去到家,晚上九点多陈勤森发来短信:“今天我爸说的那些话,别往心里去,抽空我会找个机会和他们说清楚。”

邹茵躺在床上,就回复他:“不用了,张姨和陈伯都是很好的长辈,你别让他们受这种打击。”

陈勤森看见,按捺着火气:“知道他们人好,那就乖乖跟老子结婚。想七想八的由不得你。”

嘟嘟,手机铃声响,是邹茵打过来的。陈勤森躺在二楼卧室里,沉声接起:“大晚上打电话干嘛,是想老子过去陪你睡?”

邹茵吸了口凉气,在话筒里说:“陈勤森,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今天你自己也看到了,他们盼得有多紧,我不想因为这个将来……”

陈勤森蓦地打断:“邹糖糖,你这几次被老子强-奸-干上瘾了是吧?再讲超过三句,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邹茵被他堵得心里也怄,便脱口而出:“蛮不讲理,我就想告诉你,今年过年不去你家了。”

妈的,都火上三竿,临时又打退堂鼓。陈勤森磨着唇齿摁掉电话。

楼下客厅里,张氏和陈茂德正在追电视剧,张氏问他年轻时谈过几次恋爱。陈茂德先说一次,被张氏很掐了一把,连忙改口招三次,张氏听完又更狠地拧了一把。他正咧嘴嘶冷气,便看见儿子披一件棉服气腾腾地下楼梯。

不由嚷声问:“这大晚上的又去哪里?锅里煮了银耳润肺,要吃自己装一碗。”

陈勤森脸色阴沉得可以,穿鞋答一句:“去找邹茵。”

陈茂德听了就大骂:“白天刚偷勾人家的手,现在又去找她,都要娶老婆的人,你是想两个都对不起?”

这么嚷嚷,该把老爷子吵醒了,被张氏拽坐下来:“乱说什么,由他去,那就是他给你找的儿媳妇。”

陈茂德懵得楞了一怔。张氏问他:“一个去莫斯科出差,一个就带回来大东北的羊毛披子,你当他们两个去的是哪里?”

*

邹太婆的一层半小楼上,邹茵枕着被子,听电话里忙音。她猜着陈勤森应该在发火,就预备看会儿剧不理他。

才调暗床头灯,却听楼下一声车喇叭响,然后便有车灯打在自己的窗帘子上。

陈勤森在楼下喊:“邹茵,下来给老子开门!”

这会儿九点多钟,旁边的几座都没歇下,窗户里传出电视剧、大人小孩的说话,还有玩游戏的音响。

他说话不算大声,但那熟悉的低醇嗓音,却使周遭的分贝都好似调低了几度。邹茵起先不搭理,陈勤森又说:“耳朵聋了还是怎样,你老公过来睡觉啊。”

邹茵只得走去开窗户,冷脸答:“陈张宝,你要睡觉就回你家去,大晚上别在这里吵我。”

陈勤森一样不甘示弱地回瞪:“邹茵你装什么?前天晚上还撅着大屁股任老子操,今天你就他妈成处-女了?下来开门!”

周遭分贝簌地又降低了几档,邹茵气得双颊窘红,怕他再要说出个什么,只得穿了拖鞋下楼。

姑奶奶被吵醒,站在天井旁问:“外面是少宝在叫门?哎,他要是真的喜欢你,你就和他好好商量下,两个人是分是合痛快点。”

说着就体谅地回了自己房间。

邹茵下去把门打开,怒道:“陈张宝,你再胡来我报-警了!”穿一件贴身的秋衣,胸脯坠得像桃子,身段曲曲婉婉的,不缺肉却又刚刚好柔媚。

陈勤森携一身冷气搡进屋:“胡来的是你,有种把刚才手机里那句再重复一遍?”

一手环过邹茵的肩膀,一手便拖起她的屁股腿把她箍紧了。楼梯拐角看不见,他就吻住她的嘴,拨下她的秋裤和内裤头绑了手,然后蓦地往木架子床上一抛。

外面虽然罩了件棉服,里头却只穿了件背心。健悍的身躯压下来,两下解开皮带,掰开邹茵的腿往里面挺进,邹茵就疼得哑声一吟。

晚上陈勤森就睡在了邹茵这边,邻居们本来还以为会有争吵传开,结果却安安静静的,什么动静也没有,电视机安静了一瞬,继而又各个恢复了原来的分贝。

冬夜寒凉,邹茵被陈勤森高抬着腿,他社会气起来的时候,邹茵没法儿和他硬挣。原本又气又羞得不想理他,但后半夜冷了,她又不自觉地靠过去,把脸贴在他肩背上磨。陈勤森睡得模糊,就抱住她问:“还跟我闹不闹了?”

宽肩窄腰暖乎乎的,低喃声也温柔。邹茵眷恋地唤他张宝,答说:“怕你过几年又不要我。”

傻子,现在肯说实话。陈勤森翻身把她压住,精致的眉眼埋入她胸口:“这么软这么甜,哪里会舍得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