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邹茵打。
两个人做了下卫生,陈勤森就在阳台上帮她洗衣服。邹茵对穿衣讲究,基本都是用手洗,奶不算太大可也不小,淡紫色的乳-罩薄薄的没加内垫,洗涤液涂上去便柔滑,在陈勤森的指尖洗得一缕泡沫。他如今早已娴熟,她的衣物没有洗得不干净的,阳台上的风微微凉,邹茵盯着他笔挺的侧影,就贴在他的后背抱着不肯动。
他与郑元城是两个属性的男人,一样都是冷酷与富有手段、很招惹女人动心扉。但郑元城的酷与劲,是注定只能叫爱他的女人付出的,一直不断的付出,去求好和仰附。
而陈勤森却不同,他的冷,他的阴,与狠与柔,是有两面的底线。假设你触犯到他,背叛了他,他能叫你求生不能,求死无路,跪下去趴在他脚跟前舔鞋。可他若爱你,则必是要把你呵护在掌心里,宠惯你无度的。
陈勤森转过来取衣架,被邹茵箍得脚步微瘸,便好笑地掐了她屁股一把:“再抱老子该硬了,你帮我吸出来。”
前些时日要得太勤,忽然几天没有,又彼此想得不行。怀上宝宝的邹茵,特别贪恋陈勤森的吻和暖,迎着腰肢在他的怀里磨弄了半天,后来陈勤森下面胀得难受,她就又帮了他一回。
次二日周末,一早去医院做了检查,报告出来各项指标都很健康,说已经孕了约两个月零十天。
大夫给开了一些基础的维生素片,又惯例叮咛道:“孕2月最容易流产,要避免激烈运动和性-生活。胎儿脑部和内脏的形成时期,不要随意服药,避免感冒,戒烟戒酒,不接触宠物。如果有尿频,也不要太担心,这些都是正常,做丈夫的要多照顾点。”
两个听了,想到前段时间的浓情蜜意,不自禁尴尬对视一眼——
老子的孩子是个金刚宝啊,杵不坏的小淘气。
出来便回了水头村,到家差不多午后13点。客厅里老太爷坐在上首,姑奶奶也过来了,听两个复述完检查结果,姑奶奶高兴得直拭眼角:“菩萨保佑,有宝宝就是大人了,以后日子要好好的过。”
老太爷嘱咐:“给邹茵买辆车,这事就交给勤森去办。你事业忙,不能天天接送,配辆车出门也方便。以后勤森不得欺负邹茵,再要闹出之前的事来,甭管如今年纪与声望,一样家法伺候。”
陈勤森原本早就预备给邹茵买了,奈何邹茵每每不肯用他出钱。这下子邹茵也不好反驳,反驳就得连累他受牵责,只好乖觉地应了下来。
下午老太爷就让徐萝卜,从自己的私账上给陈勤森拨了100万,作为给邹茵买车的钱。
又提到了亲事,邹茵眼下两个月的身子,到五六月份时差不多就要显怀了。邹茵不想挺个大肚子结婚,因此便议定下来,月底先领了结婚证,四月初拍婚纱照,老太爷那边托先生定个日子,看看五月左右把喜事办掉。届时天气还不算太热,家里那些远在欧美与南洋的亲戚回来,住着也不会太拥挤。
那天晚上邹茵就睡在了陈勤森东面二层的大卧室里,算算从去年三月分手到现今,已经整一年没有和他在这里住过了。
分手后邹茵把自己房子那边,所有关于陈勤森的照片与物件都撕了、扔回去了,陈勤森这边倒是一应如初,柜子里她的衣物、桌架上她的照片、合照等等,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看着叫人贴心。
二米五的大床,春日的夜晚湿度与温度十分适宜。两个人洗过澡躺在床上,陈勤森要看邹茵的肚子听动静,明明体检出来才一个小葡萄大,哪里会有动静呢。
陈勤森哑声问邹茵:“你说是仔仔还是囡囡啊?”
邹茵抚着他精神的头发,应说:“想要小糖宝,但觉得还是小森宝合适。”她心里想的是,生个小胖仔仔就不用再生第二个了。
这么用力做都做不坏的皮实小子,应该就是个森宝了。陈勤森勾唇笑着,便把邹茵的腰揽过来,枕着自己熄了灯睡下。
一整晚也没闹动静,次日早上醒来用早饭,两个人手挂着手在餐桌旁坐下。几个老的默默安下心,看样子总算是知道做大人了。
第四十九章
陈勤森给邹茵买了辆红色的奔驰c63, 整体外观线条精致纯正, 比较适合女人开, 当年报价一百二十多万, 他自己又给添了其余的二十多万。最主要是邹茵一眼瞥见就喜欢,车不几天就送到了陈家。
这是陈家长房嫡子的独一个儿媳妇, 全家上下都当成宝一样照拂着。老太爷的原意是邹茵不然把工作辞掉, 就回家来养着, 反正勤森这边也不巴着她一定要上个班, 赚那么点儿工资。
只是邹茵不肯,她不想变得和村子里的其他女人一样,每天在家守着房子和孩子等待老公回来。而且公司那边的新项目,从开始提出理念到设计出成品和改良, 都是经她一手细心钻研过来的,眼看着就要步入正轨,在这样的时候,不说老板不愿意她辞,就是她自己, 也不舍得半途而放弃。
陈勤森当然是希望自己也能够像别的男人一样,每天回家都有个甜腻腻的老婆迎过来。但工作是邹茵喜欢的,更知道她一向不甘愿这种柴米油盐的寡淡生活, 因此也便凭着她继续上班。
基本都是住在邹茵这边,好在一段高速路开过来, 堵车也就一个小时的距离, 与那些住在郊外地段的上班族相比, 其实也差不多。
年后陈勤森公司成立,招了不少新员工,譬如公关部文秘、前台、行政文员等等,大多是二十二三、二十五六岁的年轻靓妹子。他自做了正经老总后,穿衣打扮也讲究了许多,原本人长得就帅,身量又笔挺,气场很是招惹桃花。
邹茵嘴上不在乎,说:“随便啊,能找到正好,卷了财产和你分。”时不时的还是会给他发条短信撩一下,或者开会时,或者在工地上,陈勤森手机吱吱一震,打开来就是她的几个字:“老公,你在干嘛?”
傻瓜,全公司女人加起来都没有她美。
他想到她一定唇瓣嫣红,双目含水地盯着屏幕,嘴角就噙起玩味的笑,偏就回她:“在撩妹啊,好久不做-爱,唧吧胀得难受。”
邹茵那头果然就吃味了,发过来:“那你继续吧,记得要戴套,惹回来脏病我可不管。”
陈勤森应她:“撩自己老婆要带什么套,你下面被老子插得还少?说,是不是想我了?”
邹茵才反应过来中了他的套,她就又恼他又想他,说:“不想理你了,代表宝宝和你债见。”
一天心情倒是甜蜜。
有时下班陈勤森会提前过来接她,她就把车停在车库里坐他的回去。三月的x市气候怡人,两个人在外面用完饭回去,就拥在床上一起看剧,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温存起来。
小五十平米的房子里,只见左侧大床上两道互相缠绵的年轻身体。邹茵的肚子尚还平坦着,但医生既叮嘱过不能行-房,陈勤森就连抱着她都十分小心。原本每夜缱绻的两个人,因为胎儿而强忍着,最后陈勤森下面硬得都溢水了,邹茵就又俯下去帮了他。
这种近在咫尺而不得的渴望,倒使得彼此更加的恩爱起来。
3月27号那天天气晴朗,两个人早早起床,换上白色的情侣t恤,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合照上邹茵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后,笑容恬美,陈勤森稍向她揽过,五官亦是明晰英隽。难得他还有一张这么正经、不糙劲的照片。
两个人领了证,各自拍照发了条微博@对方——
爱吃糖的绿鳄:[@森林里有糖sir,我老婆,从一而终啊。(/囍)]
森林里有糖sir:[@爱吃糖的绿鳄,不认识字啊老公。(/调皮)]
陈勤森就不乐意了,晌午阳光打在他脸上,低头问邹茵:“说,是不是从一而终?”
邹茵看着他,才不怕他威胁,掂起脚尖去捏他鼻子:“从二而终啊,不是还有小宝。”
可恶,竟也跟老子玩文字游戏,被陈勤森掐了一把屁股,相视而笑。
但孕吐的感觉就很难受了,随着孕三月的到来,经常两个人吃着饭,或者说着话、洗着澡,邹茵就毫无预兆地冲去马桶旁蹲下。有时是吐不出来的干呕,有时光吐酸水,吐得眼睛里酸得冒眼泪。
邹茵常常一整天都吃不下什么东西,原本柔润的下巴都尖下去,楚楚动人的模样。陈勤森看着就心疼,只能是陪在她身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