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个?导演逼着我把头发剪掉,我才不要剪头发呢。”容忆扁着嘴,美眸迷人,很是委屈。
综上,容忆出不了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容忆便是将自己好好洗了遍,她这人从小到大虽疯管了,也跑了不少地方,最后却还是觉得自己从小生活的这个城市让她最舒服。蓉城,与容忆的姓氏同音,不知为何,她对于这个城市格外偏爱。
接着开始补眠,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从心底都有种客居异乡的孤独感,因而前段时间每晚她都没睡几个小时,此刻有了归属,只想着好好睡一觉。
梦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曾经无拘无束的大小姐,容家还没出事,爸爸还没去世,哥哥也还在的时候。她从小骄纵上了天,那时除了容家人便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每每在吴微禹面前常常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肚子早已饥肠辘辘,容忆很怀疑,如果不是自己肚子饿了,她大概能睡到晚上。
从冰箱里找了面包片,蘸着酱汁也将就着凑合一顿了。在床头翻到自己手机,睡觉前习惯性将手机电池扣掉丢在了一边,插上电板,一阵手机短信的震动,噼里啪啦的震的容忆手麻。
避重就轻的看了看短信,首先是胡宁的,大多数是问自己哪里疯去了,容忆撇嘴不理会,往下翻是好友徐向暖的,一个农历七夕节日短信,容忆继续撇嘴,这人居然还有群发节日祝福短信的爱好,容忆继续无视,接着便是经纪人安娜的召号令:饭局提前到今晚,请速速收拾好,晚上七点旋楼大厦,届时不到,你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哟呵,容忆扯唇,啧啧扁嘴,这文明社会,这人一天还打打杀杀的,多不吉利。
看了看镜子里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容忆险些认不出来,这是自己吗?她梳好头发,又暴躁的揉乱,心底突然浮起一股沧桑的感觉。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明天貌似是她的生日,上一次过生日是多久呢?难道说已经久远的快要记不住了吗?
二十岁那年,她衣食无忧,飞扬跋扈,那年的生日聚会上,她是名副其实的公主,可是也是那场生日聚会注定了其后的一切。
时至今日,容忆仍清晰记得那日吴微禹说过的那句:“我才不稀罕这场订婚。”
从头至尾,他都不在乎,不稀罕,而他不稀罕的东西也就没了存在的价值。事实证明,从来只有他说过的话作数了。所以其后两年容家迅速的宣布破产,父亲因商业诈骗罪被拘当日自杀,她的大哥如今仍逃亡在外,
一夕之间,原来人人奉承巴结的容家,如今却人人恨不得离而远之,撇清关系。
俗话说锦上多添花,雪中少送炭,即使是曾经的容家也不能免俗。
容忆踩着点到达约定地点,可以说是全副武装,穿着长衣长裤,脸上挂着一幅墨镜,几乎将巴掌大的小脸遮挡完了。
报了名字后,便有小弟过来给自己带路,穿过长长的拐角走廊,期间不时有来往的人。
容忆摘下墨镜,故意慢吞吞的走路,对着领路的小弟戏谑的吹了个口哨,吊儿郎当的问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年轻的小弟被容忆耍流氓闹的脸色微红,语气有些结巴,“容小姐,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哟。”容忆夸张的扬高声调,“小弟弟啊,不知道里面的人,居然还知道我叫啥呢?”
容忆此刻这模样看着流氓至极,手臂搭上小弟的肩膀,弄得对方浑身不自在,赔笑道:“容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了。”
“别别,姐姐哪里舍得,瞧着细皮嫩肉的。”说完也不为难他,在快到的时候,小弟才停下来善意的说道:“现在里面有一个导演,还有一个女艺人。”
容忆点头,潜台词便是对方不好惹。
☆、第2章 微禹
一推开门,容忆便被狠狠的给雷了一把,一个窈窕女人坐在肥硕的男人身上,而此刻男人的咸猪手正扒在女人胸前,大概此刻两位都正沉醉,居然也没人听见开门声。
容忆关上门,戏谑的扬起唇角笑道:“哟,两位这是演的哪出戏?活春宫吗?”
听到声响的两位立马尴尬起身收拾自己衣服,那女人面色酡红,酥胸撩人,胸前的衣服还有些褶皱。
好死不死的,这男人便是几年前被容忆狠狠揍了一顿的色导演,没想到几年不见,仍旧色性不改。
而这女人容忆也有印象,与自己是同期出道,如今也算的上是个二线明星,一贯被媒体冠上清纯玉女形象,不过看这目前的场景不知道是玉女还是*了。
事实上容忆前不久在酒店还曾见到这位玉女,将一碗滚烫的粥浇到一个助理头上,“不是让你买鸡肉粥吗?怎么成了猪肉了?”
那导演显然已经认出了容忆,想起前两年的事仍旧很是难堪,此刻再见到她,可以说是敌人见面,那啥各种负面气场碰撞,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发生一系列化学反应。
“张导,这是哪位啊?我怎么没见过?”玉女嗲着嗓音问道。
张导猥琐的摸了圈自己的山羊胡,表情极为不屑的模样,不过瞧着容忆几年过去却依旧长的娇艳欲滴,人比花娇又一时护花心切,“这不是容小姐吗?几年不见,还是这么漂亮啊?”
容忆也假意的笑,“哪里哪里,张导还是那么的精力旺盛,善解人衣!”最后的“衣”字被她咬的格外重。
另外两人倒是听明白了,张导脸色一变,拉下脸来,“容忆,你别给脸不要脸,告诉你,你要得罪我你就别想着翻身。”
偏偏容忆从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威胁,而这位刁钻的主更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容忆可不是被吓大的,再说她什么场面没见过,此刻笑得更加欢畅,最后扬唇一笑,格外诡异的表情,“要不要告诉你们刚才你们那啥已经被偷拍了。”
“你……”首先是玉女沉不住气了,五官狰狞,哪里还有半点荧幕上的清纯形象,倒真让人大跌眼镜。随后更是威胁道:“莫非你以后是一直想打酱油吗?”
事实上玉女是认识容忆的,同期出道的时候,经纪人便曾对她说过,想要签下容忆,可是有人比他们捷足先登。而她本人也是一度将容忆视为竞争对手的,毕竟这个女人长的实在是漂亮,可是后来反而不见其踪影,到后来彻底被人遗忘,因而也听人提起,容忆要不就是太蠢,要不就是得罪了什么人。
容忆笑得满不在乎,吊儿郎当,“我倒是在替你担心,以后恐怕是想打酱油都没机会了。”
要论嘴上功夫,容忆绝对算的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且这两年更加厉害,撒泼,耍赖,流氓指数直线飙升五颗星。
容忆身上的标志从花瓶到跑龙套层出不穷,而曾经一位评论员那一句“在各种玛丽苏剧里孜孜不倦打着酱油”更是一度让人一见到容忆头顶便冒出这么一句。
娱乐圈更新换代速度快的令人咂舌,要是出了这样的丑闻,恐怕没少麻烦事,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玉女不得不放下身段,扯了扯导演的衣袖,她不过是想要从这个导演手头那个角色,可没想让自己成了这种艳照门主角呀。张导笑着搓着手,一副万事好商量的口气,“容小姐,咱们有话好好说,这闹得多不愉快啊!”
容忆挑眉,许久才幽幽说出一句,“其实我也没拍。”成功看到两人一脸猪肝色的表情,心底一阵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