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等苏沁从俘虏的营帐中醒来,侍卫告诉她昨天可汗把她分给勒穆达当丫鬟了。
坐在床上,墨色的眸子里满是恼怒的火焰,苏沁使劲地踢了下床板,弄得这本来就质量不怎么样的床咔咔地响,随时要散架一样。
“可恶的纥骨真!”
居然把她分给那个男人!
怕是为了报复她昨天礼没行好,这小心眼的家伙!
那个勒达姆恨不得把她撕成碎块儿都不错了,他和另一个汉子胡川本来是功臣,但都因为她在全军的面前受了惩罚,还丢了军功。
...
与此同时,营地的另一头,大帐里,金色的狼王图腾随风飘荡,
几份政务被闲散地搁置在桌上,
纥骨真津津有味地听着赶来的侍卫汇报苏沁的反应,站在一旁的齐木不禁有些无奈,王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治起人来还跟小孩子一样。
他从小就跟在纥骨真的身边,自然知道王的心其实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冷硬,不过他从小就喜欢捉弄人也是真的,为此齐木也吃了不少苦头。
听到苏沁说他可恶时,入鬓的长眉挑了挑,俊容上一副泰然自怡的样子,纥骨真不禁冷哼一声,亏他昨日还让人给她准备个羊绒的毯子,怕她染上风寒,再一病不起,明明是她自己说不要的,还一把甩在了他的脸上。
他都没有怪罪于她。
她倒好,先算起账来了。
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碧色的眸底闪过一丝不忿,阴沉的目光上涌动着草原上翻滚的乌云,视线还停留在仍然在汇报的侍卫身上。
然而,这之后的一个星期,苏沁因为染上了风寒引起了高烧,日日都要躺在床上,喝着不断送来的苦水,口上仍然对纥骨真“念念不忘”。
而那边,侍卫马不停蹄地传(着废)话。
“王上,苏小姐又在骂您了。”
“哦?看起来她还没彻底病倒。”
穿着一身狐裘的男人矜贵的开口,碧色的眸子里闪过恹恹的兴致,修长丰润的指尖正划过送来的奏折,整个人看上去既冷淡又懒散。
“给她找点事做。”
俊美的脸上划过不耐,凉薄的声音蓦地落下。
“药医说了,苏小姐得暂时卧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