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弹琴风雅是风雅,可目的还不是为这一个?
钟嬷嬷冷笑:“你弹琴扰了娘娘清醒,还请秦贵人换处地方。”
秦贵人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淡淡道:“现又不是晚上,如何扰了娘娘?”
“如何不扰,不是晚上便不用休息?”钟嬷嬷道,“娘娘现还在月子里呢,时不时就得歇息会儿,你身为贵人,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还请速速离开!”
见自家主子被一个奴婢这样说,秦贵人的宫人香月可忍不住,咬牙道:“这地方又不是贵妃娘娘一个人的!咱们主子在这儿弹琴有什么?什么扰清净,咱们主子的琴艺,就是皇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都称赞的!”
意思是说贵妃娘娘不会欣赏?
钟嬷嬷气笑了,对秦贵人道:“贵人不知道教好奴婢,可怪不得咱们。”
她朝金桂使了个眼色。
金桂手搓了搓,两步走到香月面前,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
她打得极重,香月脸颊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红掌印,都被打的蒙了,捂着脸直哭。
秦贵人也吓得脸色苍白,叫道:“你们,你们怎么敢打人?”
钟嬷嬷沉下脸道:“秦贵人若不想被打,还是走罢,省得咱们娘娘亲自出来,秦贵人你可承受不起!”
秦贵人气得身子都抖了,可偏偏不敢回嘴,只因钟嬷嬷的气势实在太盛,她一个奴婢尚且如此,别说是冯贵妃。
秦贵人咬牙就要离去,只是刚抬起脚,就见赵佑棠来了,她顿了顿,立时抽泣起来,哭得要多悲切有多悲切。
皇上来了,众人都上去见礼。
赵佑棠见秦贵人如此,皱眉道:“出了何事?”
钟嬷嬷刚要回答,秦贵人抢先,跪在地上道:“回皇上,是妾身无礼,因喜欢桃花,来此一观,不想惊扰到贵妃娘娘。嬷嬷也教训的是,这儿妾身原就不该来,便是连路过也是不该的,还请皇上赎罪。”
好个恶人先告状!
钟嬷嬷才发现这秦贵人也挺厉害的啊!
也是,如今再不为自己争,以后年纪大了,更是争不了的,也确实得使出浑身的劲儿,好得皇上青睐!
赵佑棠一听,看向钟嬷嬷。
钟嬷嬷有冯怜容在后面,可不怕这秦贵人,不急不缓的道:“回皇上,秦贵人可不止路过这儿,还在此弹琴,奴婢前来相看,也是因琴声传到了延祺宫,奴婢心想这总会打搅到娘娘,才让秦贵人离开。”
秦贵人哭得更加哀切:“若是只让妾身走,妾身也不会犹豫,缘何还要打香月。”
那香月听了,也是哭。
钟嬷嬷自然要解释:“这香月不是暗讽咱们娘娘听不懂贵人的琴声嘛,皇上,还请皇上评评理,她一个奴婢敢如此说贵妃娘娘,难道不应该打?再说弹琴,偏是这会儿来弹,怎么昨日,前日偏是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