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棠一把抓住她,宝玺举得老高:“还闹不?真当朕拿你没办法?”
“不敢了。”冯怜容捂住脸,“别按脸,那东西洗起来可疼呢。”
红泥得搓啊搓的,才能下来。
赵佑棠冷笑:“那你还往我手上盖!”
冯怜容委屈:“这不是玩吗,我帮皇上洗,好不好?”
赵佑棠一听,总算放下了宝玺。
旁边的宫人也才从震惊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冯怜容不敢怠慢,忙叫他们去打水。
宝兰珠兰拿了水跟胰子来,冯怜容把赵佑棠的手放进金盆,现在她是皇后,这洗脸洗手的也都是金盆,她拿手给他搓啊搓的,又怕弄疼他,洗个手洗了好久。
赵佑棠差点睡着了。
回过神一瞧,嗯,差不多了,他又给冯怜容洗手。
两人光洗个手花了半天。
“朕看给你父亲封个侯爵。”他忽然说起话来。
冯怜容忙道:“不用。”
“怎么不用,你都是皇后了。”
“反正是不用,父亲也不会喜欢的,只会觉得是种负担,毕竟没有立下大功啊。还有,妾身哥哥已经是那么大的官了,就因为妾身是皇后,冯家还得封爵,叫外头人怎么想,咱们家都不是贪图富贵的人。”冯怜容诚恳道,“皇上的好意妾身心领了。”
赵佑棠揉着她手背,默默听着,稍后道:“也罢,反正你总是这样,这个不要,那个不要,都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
冯怜容的手不由一紧,心道,她要得不过是他的喜欢,最好是永永远远的,只喜欢她一个。
可这是多么难说出口的话啊。
也多么难实现。
所以这只是她的痴心妄想,事实上,根本也不可能。
毕竟人生才过去了一半。
赵佑棠抬起头看她。
她却已经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