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娘啊。”赵承谟从身后取出一盏,只见上头画了一个美人儿正在放风筝,微微仰着头,花灯转起来的时候,那风筝真在天上飞一般,美人的笑容也像是缓缓荡开。
冯怜容眉眼弯弯的笑:“真好看,那为娘等会儿就拿着去你们外祖家玩了。”
赵承谟递给她。
冯怜容瞧他一眼,问道:“这画莫非是皇上画的?”
赵承谟眨眨眼睛:“娘知道就是了,切莫说孩儿说的,其实做花灯也是父皇吩咐的。”
赵承衍抽了下嘴角:“父皇叮嘱的,你还都说了。”
冯怜容伸手摸摸赵承谟的脸:“还是阿鲤最乖了,放心,为娘假装没听见。”她拿起花灯,仔细瞅了瞅那美人儿,因画有些小,并不十分清楚,可怎么看,都跟自己有点儿像。
也是,他除了画她,还能画谁呢。
谁叫他只喜欢自己一个。
冯怜容沾沾自喜又很是骄傲,这种感觉就像是得到了整个天下。
其实又何尝不是?
于她来说,赵佑棠本来就是她的天。
冯怜容笑嘻嘻的提着花灯走进去。
赵徽妍跟冬郎也得了花灯,已经拿着玩起来。
到得天色有些暗,冯怜容换了身寻常的衣服。
她已经在暗暗想象,家人见到她会是怎样一种表情,想着又叹了口气,那个家,她离开十几年了,物是人非,小院子换成了大院子,已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了罢?
但是那么宽大的宅院,他们定然住得很是舒服。
冯怜容坐着马车前往宫门,待到路上,马车忽地停下,门帘一掀,就见赵佑棠的头探进来。
“皇上?”冯怜容笑起来,“皇上来送妾身了?”
“谁送你?”赵佑棠不止头探进来,整个人也进来了,往她身边一坐。
马车立时又往前而行。
冯怜容侧过头看着他,奇怪道:“莫非皇上要带妾身去哪儿?”
可她是要回家啊。
赵佑棠道:“便是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