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固到现在都没见回归,连同遣出去守卫的一干好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必定已凶多吉少。
无需猜疑,就是这个杨泽。
真有人这么天赋异禀吗?安王半点不信。
“传信,给孤仔细地查,他那些旧日同僚,掘地三尺都得给孤找出来!”
……
那边安王下的令,邵箐二人自然不知道的,但魏景却猜得八九不离十。
“若是安王,他必不会就此罢休。”
魏景赞同妻子的猜测,他也认为是安王。
安王此人,他从前并不了解,只是从对方逐渐坦露出的野心和多年隐忍看来,这必是个睚眦必报心机深沉的人。他判断,安王必会深挖。
“可……”可杨泽经不起深挖呀,这样挖下去,早晚要露馅。
邵箐急了,魏景忙安慰她:“益州如今已在我们手中,他即便知晓我非杨泽,也再无法动摇。”
此一时彼一时也。
可是即便是这样,那也够引天下人侧目的,届时皇帝能光明正大革魏景官职,益州虽仍在他们手里,但这出头鸟是当定的了。
这还是小事,其实邵箐另有隐忧,既“杨泽”非杨泽,那他究竟是谁?她更担心的是,魏景的真实身份过早暴露。
这事夫妻俩早早讨论过了,虽取下益州已算有了暴露真实身份的资本,但眼下并不是多好的时机。
魏景没死,这靶子比济王和桢泉军还大,皇帝必竭尽所能歼之。益州是易守难攻,但常言道久守必失,非长久之策。
一想到这个,邵箐就坐立不安。
魏景轻拍着她的背:“别怕,安王即便查实杨泽身份,也非一时半会能成的。”
这么一段时间里,他可不是光坐着不动的,伺机出益乃必行之事。
至于暴露真实身份这个,魏景和杨泽表面毫无关联,哪怕真生疑,也得核实,这也是时间。
“万事有我,勿怕。”
魏景亲了亲她,到了今时今日,他总不会让妻子担惊受怕的。
邵箐一想也是,她连忙道:“那咱们尽快理清益州内务才是。”
至于训练兵卒这个,不用她操心,魏景抓得很紧。
邵箐一时危机感大盛,扒拉开魏景的手臂就要回值房用功,魏景连忙一把将她拽回来。
“都申末了,再要快也不急于一时。”
入秋后天黑得一天比一天早,室外早就昏暗下来了,也就是外书房重地白日也少量燃烛没察觉而已,他示意妻子看看滴漏。
“今日忙活了一整天,正该好生歇息,养精蓄锐明日用功。”
嗯,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邵箐同意了,她还真有点累。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夫妻俩把密报收拾好,携手回屋用膳沐浴,她惦记着养精蓄税,爬上床卷了被子就要睡,谁知他一个翻身搂住人,脸又凑过来了。
邵箐一把推开他的脸,咬牙:“不是说了好生歇息么?
怎么又来了呢?
话说近来二人感情升温,又决定不避孕了,魏景一下子就开了禁,敦伦频频,一个月除了小日子那几天就没空过的。
床事强度和密度非常大,他倒是龙精虎猛游刃有余,邵箐却渐吃不住,抗议着要喘口气。
魏景忙道:“昨儿不是没有么?”
歇一天了呀?
他也是很心疼妻子的。
邵箐身体是歇过来的,但想想他那劲儿还是头皮发麻,瞪了他一眼:“不是说过了,敦伦过频得孕反而难些么?”
这观点是她早几天提出来的,相信魏景也向季桓询问过了。果然,闻言他一滞,剑眉立即蹙起来了。
魏景皱着眉头在纠结,邵箐刚小松一口气,谁知他却道:“算了,你不是说了,我们都年轻不急于一时么?”
季桓说机会确实比克制的小些许,但却不是不能,多费些时日就是,顺其自然好了。
魏景瞬间下了决定,被子一掀人就钻进去了。
邵箐张嘴没说得出话来,“唔唔”两声就被他扯了衣裳,后面就由不得她了。
被翻红浪,鸳鸯共枕。
嘶,这人!
没办法,邵箐只能愤愤捶了他两下泄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