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雅宝直接开始装傻。
“别告诉我,你过了河就想拆桥。”裴阶戳破雅宝的心思道:“先倒杯酒来。”
雅宝就像一个尽职的waitress一样给裴阶倒好了红酒。
裴阶在雅宝低头给他倒酒的时候,从钱包里拿了几张钞票,从雅宝风衣的领口里放了进去。
雅宝看着裴阶的眼睛一亮,拉着他的手带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又将他刚才脱下的领带拿了来套在他脖子上,改而牵着领带,引着裴阶往卧室里走。
这个动作虽然有“溜狗”的嫌疑,但是唐小姐做起来优雅而妩媚,叫人甘之如饴,裴先生完全无法拒绝。
雅宝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遥控板来,轻轻一按,就见她卧室的北墙换换地往两边划开,露出半月形的高约二十厘米的小型舞台来。
雅宝按下另一个键,就见她的床也缓缓地转动了一个方向,面向舞台。
雅宝倒退着将裴阶领到床前,将他按坐在床上,用手将裴阶手里的酒杯底缓缓抬起,示意他慢慢喝酒不着急的意思。
雅宝自己从衣柜里重新取了衣服,躲到浴室里换了,浴室有直通舞台的通道,所以在屋子的灯全黑之后,她就站在了舞台中央。
“裴先生,按下你左手边的按键。”雅宝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一束锥形光打在雅宝的身上,裴阶才看见,雅宝正贴着一根钢管站着。她身上穿的不是传统的钢管舞装——那种系带内衣装,而是穿了一条黑色银丝刺绣的旗袍款超短裙。
“音乐。”雅宝轻启红唇道。
裴阶又按了一个键,唯美的音乐声随之而流淌。
雅宝是跳芭蕾的,跨界跳钢管舞,也依然带着浓浓的芭蕾范儿,而且双腿在钢管上的功力明显有不足,但是却被她跳出了奇特的高贵和妩媚,像一位引诱人堕落的妖精。
“incrediblybeautiful!”裴阶鼓掌道。
雅宝汗淋淋地跑到床边半跪半坐下,胸口还剧烈起伏地喘着气,“不行了,好久没跳了,现在终于找到观众了。其实小时候我的梦想就是当一个伟大的钢管舞舞蹈家。”
后面的话雅宝不用说出口,看她那可怜的小眼神,裴阶就懂了,唐家能让雅宝跳舞已经是很宽松的家庭了,但是估计钢管舞真心行不通。
裴阶拍了拍雅宝的脑袋,表示懂了。
“其实我觉得钢管舞也可以跳得很优美很高雅,不是非要和情、色、低、俗联系在一起,对不对?刚才我的舞就不会给人低俗的感觉对吧?”雅宝一副求支持的模样看着裴阶。
“当然。”裴阶看着雅宝的大长腿和起伏的胸口,喝了一口红酒。
“裴阶!”雅宝气急败坏地站起身,为裴阶明显的敷衍而愤怒。“你,那是什么?”雅宝指着裴阶的裤裆问。
裴阶不好意思地翘起二郎腿,轻咳了一声,继而缓慢地陈述道:“雅宝,这和你的舞蹈没关系,我就是看你跳芭蕾也一样有反应。”
“我去洗澡。”雅宝依然愤愤不平,“你不是一个好观众,也不是一个客观的观众。”
“但是我是你唯一能选择的观众。”裴阶站起来从背后拥住雅宝,“如果你敢跳给别人看,我会把你禁锢起来的,雅宝。”
这情话听着有些毛骨悚然,但是对热恋中的女人来说,那就是甜蜜的罂粟。
雅宝洗完澡回来时,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常,她的卧室又变回了清新、温暖、淑女范儿的风格,但是裴先生却丝毫没有被这种清新范儿给熏陶出来,简直就是个野兽。
雅宝在重新洗过澡后靠躺在裴阶的胸口问道:“裴先生,你是不是偷偷吃过小药丸?不是说中国男人的平均周期是一周一次么?”
裴阶的手指像人的双腿走路一般,在雅宝光、裸的脊柱上走动,“雅宝,通常女人对一个能力很强的男人说这种怀疑的话都是在表示邀请。我懂的。”
“我错了,裴先生。”雅宝被裴阶压在身下开始尖叫。
“晚了。我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吃药的效果。”裴阶咬住雅宝的耳垂道。
雅宝早晨甜蜜蜜地去舞剧团,然后蔫巴巴地回了南汇。
裴阶开门进去,就看见雅宝正趴在沙发上郁闷。
“怎么了?”裴阶低头亲了亲雅宝的嘴唇。
“裴先生,东西放在门口可以吗?”阿蔡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雅宝立即爬了起来,“什么东西?”
裴阶安抚地摸了摸雅宝的头发,朝门口道:“可以,拿进来后你就回去吧,明天我自己开车。”
听到关门声后,雅宝趿拉了拖鞋去门边看,一座小山似的行李。
“怎么回事?”雅宝问。
“漫月湾要重新设计装修,所以我先把一部分常用的东西搬过来,还有你的包和衣服。”裴阶道。
雅宝的公寓,衣帽间足够大,倒是不担心装不装得下的问题,她唯一的问题是,“好好的干嘛要重新装修?”那间别墅看着也就是近两年才装的。
裴阶拥了雅宝坐下,“你也要住的,自然要根据你的喜好重新装修,何况,昨天欣赏了我家乖宝惊若天人的舞姿,漫月湾自然也得给你设计一个舞台。”
想起这个雅宝就来气,“你还说,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惨了。”
裴阶挑了挑眉毛。
“今天被指导骂腰松了,腿没劲儿,从明天开始要闭关练舞。”唐雅宝愤愤地看着裴阶,“昨天我就跟你说了,让你省着点儿用。”
“我从来都只知道开源,不知道节流。”裴阶捏了捏雅宝的下巴,眼睛放电道:“不过你们指导的眼睛也够毒的,我也觉得你腰还不够紧,腿还不够有力。”
雅宝将沙发上的y抱枕扔到裴阶脸上,“裴先生,你够了。”
雅宝起身去给外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