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冯有财也说:“没错,慢着!爷我反对,欠我的钱没还就想跟人搭伙过日子?行!把欠我的那一百两银子还了再说!”

张大壮没鸟他,直接问司徒尘飞,“司徒大夫,您怎么来啦?”

司徒尘飞仔细打量张大壮一眼,随后朝那冯有财阴阳怪气儿说:“哟哟哟,这就是阿凉的另一个债主啊?欠了多少?一百两?啧啧啧,我那五千两银子都没着急呢,你一个就一百两的来凑的什么热闹?”

冯有财不敢置信地伸出一只肥胖的手,“五、五千两?!”

冯贵怀疑地看着红沙村村民,仿佛在问:真有这事?那可是五千两啊!他家老爷是个地主也没有这么多的钱啊。

奈何红沙村民们已失言……

五千两!把红沙村整个买下来都绰绰有余!

叶乘凉暗暗骂了一句司徒尘飞,好你个臭美精,到底想搞什么鬼?

司徒尘飞说:“今儿谁要是想把叶乘凉带走也可以,容易得很,给我留下五千两银票,我立马同意把他带走。可要是少一个子儿,这事就干脆不要想了,谁把他带走我跟谁没完!”说完叫了一声:“海青!”

海青头一次在阳光下在现于人群,脸上那半张银色的面具上闪耀着诡异的光芒,他本就肩宽体长,再加上气质冷漠如冰,大夏天的就把人给冻坏啦!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到了他身上!

这时候张大壮却是结结巴巴地说:“阿、阿阿凉,你你你、你当真欠了五千两银子?”

叶乘凉心说那不是老子欠的,可是这时候我要是说不是我欠的那能行吗?!我去你们两个人不是合伙给我下套呢吧?!叶乘凉脑子里飞速运转着,最后点点头,“恩。”他倒是要看看,知道他欠了五千两银子张大壮还敢不敢说要跟他一起过,妈了个巴子的,可别到时候他都认命扛下这五千两银子的外债了,张大壮却根本不值。

张大壮一咬牙,直接拉着叶乘凉,“阿凉你放心,你欠了钱我也帮你一起还!”

叶乘凉心说算你个呆子识趣。

这边的司徒尘飞却是眼里精光一闪,唇边的笑容一闪而过。

冯有财还在做着最后挣扎,他问叶乘凉,“那,那我那一百两银子怎么办?!”

司徒尘飞说:“容易啊,你拿出五千两银子来,我给你一百两。”

冯有财:“你、你们还讲不讲理啊!!!”

海青沉默了半天,突然不打声招呼就走到了冯有财身边,那儿站着肩扛铁锹的马头村村民。海青默不作声地伸手抓住锹头,然后轻轻一用力,那锹的铁板部位就弯了个弯,看样子根本就不可能再铲土了!

冯有财吓坏了,冯贵也是张大嘴巴吭不出半点声音,而那个原本扛锹的村民则一抖肩,直接把锹给扔了出去。

海青轻轻皱眉,最后看了那铁锹一眼说:“可惜了。”

然后转身走了!

冯有财一咬牙,“走!”他要去找县太爷!他就不信没人能管了这一群刁民!

乡亲们全都望着海青离开的方向,根本没人去管冯有财!最后还是司徒尘飞开口,大伙才

把注意力给拉回来。司徒尘飞说:“大壮,你们这是上梁了?”

张大壮憨厚地笑,“是啊司徒大夫,您进来一起吃个饭?”

司徒尘飞说:“不了,何晏在家里做了饭,我回了。”说完朝叶乘凉摆了摆手,那手五指大开,分明是在提醒叶乘凉,五千两哦~

叶乘凉懒得理这臭美精,扶着看起来好像还挺震定的李金鸽就回院里了。却说其他的乡亲们都没动弹,脑子里反复地闪过五千两和男人娶男人!他们刚才是没听错吧?张大壮跟叶乘凉说起了婚事?然后怎么的来着?对了!叶乘凉同意了啊!张大壮居然同意娶欠了五千两外债的叶乘凉!叶乘凉也同意嫁了!

这、这可真是红沙村今年以来最大的事了吧?!

白有生也觉得五千两实在是惊人,但他先前就知道张大壮跟叶乘凉有些不同,便问张大壮,“大壮,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孙杰也说:“是啊大壮,这房子都快盖好了,是不是得喝喜酒了?!”

这头石玲看了眼李金鸽的眼色,见她面上虽有纠结之色,却并不像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样子,便也问:“大娘,这喜事啥时候办啊?”

赵静也说:“啧,金鸽你说说,先前咱们还想着俩小子啥时候娶媳妇儿呢,你家大壮就有了相中的人啦,这下好,就我家孙杰是个打光棍儿的!”

李金鸽叹口气,嘴边是一抹有些涩然的笑容。她暗暗打量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有的人看起来是真替大壮高兴,有的人却强装笑意,眼里分明是不屑。自打几年前齐晟国国君宣布了新的婚姻法条例,确实也有些相互喜欢的男人结成了伴儿一起过日子。邻村就有那么一对,可是听说过得却很不如意,因为在村子里十分受排挤。也不知若大壮跟阿凉真的过到一起,那红沙村的人又是怎么看的。就目前看来,似乎也有些人觉着两个人真心过就是该支持的。可是她还是觉得不放心。不过大壮这傻小子都当着半个村子的人面前说了要娶阿凉,她还能让他把话收回去么?显然不太可能了。

当然也有人关注点并不在这婚事上了,小声问:“金鸽,你家阿凉真的欠着司徒大夫五、五千两银子?”

李金鸽想起这个眼前也有些发黑,但她并不是为着叶乘凉欠了五千两这件事本身,而是在想,这五千两是因为什么欠的?会不会是因为治她的病……

可是什么病也花不上五千两银子啊!

李金鸽僵笑说:“约莫是司徒大夫为了帮忙赶走那冯姓坏人,所以才这么说的。”

大伙理解地点点头,觉得司徒家跟大壮家一直处得不错,所以这么做确实是有可能的。

如果叶乘凉知道这一帮子妇人的想法,肯定忍不住跳出来说:那个司徒贱人才没你们想的那么好!他那是讹诈,讹诈懂不懂啊!

可惜他没在屋里,所以不知道,而且这会儿一心都在想刚才张大壮求婚的情形呢。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人的婚姻大半都是爹妈跟媒人搞定的,张大壮这种就属于不按常理出牌。不过叶乘凉倒是觉得挺亲切,因为这种求婚方式跟现代人感觉差不多,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就是搁现代那也是比较浪漫的了。

所以这五千两债背的,值!

大伙该上梁的继续去上梁,该上菜继续去上菜,也有些忙活完的则去打水洗手,一时间把整个院子里弄得十分热闹。孩子们围着桌子跑来跑去,鸡崽子满院子乱飞乱窜,最后被叶乘凉带着孩子们全都给赶到了鸡舍里。

张大壮先前本来一直在刨木方子,这会儿把他那杵进地里的木方子又抽出来了拿回去接着刨,就听旁边的老木匠师傅说:“你小子,爷们儿真不知该说你是聪明还是该说你傻了。”

张大壮憨憨地问:“咋的啦李大爷?”

木匠李大爷压低声说:“这男娃子娶回家可就要断子绝孙啦,你真不想要自己的孩儿啦?”

张大壮傻呵呵笑,“我连我自个儿真正姓啥都不知道,不还是亏得我爹娘收养我么,以后我跟阿凉也收养一个呗。”

老木匠一听,好像也是个理儿,不过这种事情咋不像大壮这傻脑子能想出来的呢?

张大壮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老木匠异样的目光,继续在那儿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