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兮兮,我却越来越害怕。”
安子兮知道这两个人的最初。
命运的安排终于碰在了一起。
瞬间像天雷勾地火般,轰轰烈烈,光芒万丈地相爱了。
“你都知道他爱着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她笑着问。
又是一阵沉默,幸福笑容渐渐掺上疼痛,“我害怕我们没有好的结果。”
王小喻像是回忆什么,说出心底连自己都不肯承认的事,“女人总是敏感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到处都是加密的文件,加密的几个手机,加密的一切。之前我跟着他去了一趟华国,他常常逛着街时就接到电话说有事,一走就是一整晚。”
“周牧归一次都没有提过他的家里情况。都到了华国他的家门口,也没说让我去他家看看——我们一直都住在酒店里——你知道吗,我甚至连他华国的朋友都没有见过。”
真相似乎渐渐浮出被温情覆盖的水面,王小喻越说,心里越是渐渐清晰,眼角也越来越红。
情智商双高,她也是美国优秀上流社会家族的女儿。
昏头的爱恋最终蒙骗不了她多年以来精英教育下的思维。
“他所展现的,就只有他在美国给我看到的一切,包括梁先生几个,包括他在这里微不足道的一点财产。那是不是也说明,梁先生也一样呢?我们看得到的,只是他们想让我们看到的。”
安子兮深深地叹了口气,搂住身边的王小喻,有些嘲讽地说,“是呢。说是要订婚了,我却连知道和他共度一生的人是什么样子的资格都没有。想过去扇人两巴掌泄泄气,也不知道该去扇谁。”
这么一说,王小喻也觉得憋屈到不行。
她向来爱憎分明,坚强不退缩。
若是将来有一天周牧归敢瞒着她处对象,她绝不可能像安子兮这样隐忍地等待一个不明朗的结果。
说断就断,绝不回头。
但是她懂,她的子兮在一个人的保护壳里等太久了。
终于被人诱出触角,再次尝试,必然也是不甘心就此了结的。
安子兮常常说她和梁易就是炮友关系,可炮友的话,一个会事事上心、如珠如宝,另一个会在知道实情后给予如此艰难的忍耐吗?
歇斯底里并不难,平静得像没事发生,才是最痛。
彼此终究是不同。
如果她王小喻和周牧归会因此错过,那就错过吧。
她学不来隐忍的。
反正也就是一辈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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