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乔治教授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迷迷糊糊喊过几次疼,icu医生把吗啡又加了量。
烧伤使人高烧不断,缺水,血压急降,
生命体征一度警报线徘徊,医生护士都紧张的不得了,巴不得全守在房内了。
房外几人也不好过。
安子兮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人出入着房间,看着教授女儿担忧得眉间深而紧的皱痕,看着伊兹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看着合作的大学领导、政府高管到了又走。
她还看见房里她最敬爱的教授,苍白的脸和干涸的唇,身上一圈一圈的绷带,周身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
教授不该受这样的苦。
不该是他受苦。
她才是原罪。
坐在安子兮身边的穆非再一次侧过脸来,细细端详女人的神情。
她太安静了。
让他心头不安。
他动了动手指,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地碰了碰她的手。
“是不是饿了?我去买杯热可可给你好不好?”
女人也侧过脸看着他,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就像脆弱的蝴蝶翅羽,不知道透过他在看着谁。
“安子兮!兮兮!和我说说话!”穆非急道,手上轻轻摇了摇她薄弱的肩。
安子兮回过神,像是再也无法忍受,无法不动作做些什么,轻轻说,“我要出去一趟。”
容颜绝色的男人平日清冷淡薄,这会儿气势沉沉压下,眉眼让人心悸,“去哪里?现在都凌晨了,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