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日,本就是他咄咄逼人在先!
百里初幽深诡美的眸子微微挑起一个妖异的弧度,他笑叹了一声,仿若有些无奈:“小白,你是真的还不明白,亦或是真的不想明白本宫的意思呢,或者你觉得受到了冒犯,但是对于本宫而言宠幸或者交配都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只是这无奈的语气却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是的,冒犯,即便她是一个男子,也会觉得被冒犯。
秋叶白搁在自己膝上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她垂下眸子,冷淡地道:“殿下若是想要宠幸任何人,下官想必定有无数美人任由殿下选择。”
百里初微微弯起唇角,烛光摇曳之下,他艳绝的面容笼了一层让人有些看不明白的雾气,笑容显得有些不真实的无奈和凉薄:“不,只能是你。”
他顿了顿,为她再倒了一杯刺梨汁:“你就当是上天注定罢。”
秋叶白看着那一杯刺梨汁,血红得刺目,她冷笑:“是么,那我还真是倒霉。”
他这是在安慰她?
可以再无耻一点么!
她忽然抬起眸子,看着百里初,淡淡地道:“天如何,我管不到,只是殿下不觉得该问问我的心意如何么?”
“那很重要么?”百里初看着她,仿佛像在看一个倔强而不听话的小孩子,随后轻叹了一声,倒也算从善如流:“哦,小白的心意如何?”
秋叶白看着他露出温和的笑意,一把操起桌上装血梨汁的酒瓶恶狠狠地砸向他的面门:“是,很重要!”
酒瓶携着厉风砸过去的时候,百里初甚至都没有躲避,只是静静地坐着,直到那酒瓶快砸到他面前的时候,却忽然凭空停住了,下一刻——“哐!”
酒瓶瞬间在半空中彻底爆开成无数碎片,而落下那一刻却全部变成了粉末,被窗边的夜风瞬间吹散开来。
而下一刻,随着粉末消散之后,一道凌厉的劲风瞬间再次穿破那些粉末朝着他的脸袭去,这一次他动了。
百里初一抬手,就握住了秋叶白踹过来的脚踝,他淡淡地看着她:“不愿意?”
她冷笑:“不,很愿意,愿意把你那张虚伪的脸砸得你爹都认不出你是谁!”
她就不该指望能和一个变态和平相处,对付变态的方法,最好是把他们排扁了,埋进土里,再在上面起一座庙,镇住千秋百代,为民除害!
百里初轻叹了一声,忽然笑了起来,抬手一转,袖子一震。
“我知道你不愿意,不过没关系。”
秋叶白瞬间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迎面压迫而来,她立刻抽腿,左脚足尖一点,一个后空翻,整个人瞬间跃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她足尖一扣墙上的烛台,腰肢弯曲出漂亮的弧度,以烛台为支点,以一个优美的姿态倒伏在墙壁上,居高临下,森冷地看着百里初。
百里初看着对面墙壁上的年轻人,就像一只矫健灵活的花豹,修长肢体因为紧绷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充满力度的美感,纤细腰肢弯曲的地方,柔软的丝绸贴在上面,包裹出一个妩媚漂亮的弧度。
他原本就暗沉幽邃的目光停在那弧度上面,微微眯了眯,精致的唇角带上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