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渐渐地凝聚了怨恨的光芒,伸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襟。
燃灯师太似乎察觉了雪奴的不对,她淡淡地道:“这一次是便宜了风奴那个丫头,但是她毕竟是出身杜家,在太后眼前,只这一层你都是比不得的,但是风奴为人谨慎小心,颜色也不如你,国师就算临幸她,也不过是因为本宫主的音阵,但是你却不一样,你和国师情分不同,上一回,你是太心急了些,今后有的是机会,等你成了国师的枕边人,风奴又算什么……不过……”
雪奴闻言,眼前一亮,道:“不过什么,宫主明示。”
燃灯师太含笑:“没有什么,你是本宫主一手栽培的人,本宫自然是信任你的,只要你明白只有本宫主才能让你得到国师,成为神殿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主子。”
雪奴没有半分迟疑,立刻恭恭敬敬地对着燃灯师太磕了三个响头:“宫主但有什么交代,只管吩咐就是,雪奴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承蒙宫主恩泽,自然是供奉宫主为主,您才是上古真佛转身。”
雪奴的识趣让燃灯师太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眼底闪过妖诡的光芒来。
……
沙漏不断地滴落着沙子,时间悄无声息地过去。
月亮渐渐地西斜,夜晚似到了尽头,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神殿里头亦是一片漆黑,仿佛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
后殿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一道修长慵懒的人影款步而出,幽冷的月光落在他银色的长发和肌理分明,修长性感的身躯之上,仿佛在他皮肤之上镀上一层柔和朦胧的银色光晕,愈发地显得那身躯无线条无一处不精致得恰到好处,让他看起来仿佛月神降落人间。
但是……
一白知道,那不是什么神,就算是神,也是食人灭天的妖神。
“殿下。”一白挥了挥手,让周围的鹤卫退下,从暗影之中走了出来,朝着百里初拱了拱手。
而另外边长廊之上,双白正捧着一席绣着华丽龙纹的黑色云锦纱袍走了过来,为百里初披上。
“嗯。”
百里初让双白伺候着他披上袍子,摆了摆手,示意双白只需要为他披上袍子,不必仔细打理,随后便走到了长廊之上,随意地寻了一个位子坐下,懒洋洋地靠着柱子吩咐:“一会去准备热水。”
双白点点头:“是,一会热水到了,属下亲自送药和进房间去伺候秋大人。”
他一看殿下那副餍足的样子,又是折腾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出来,房间里连一点人声都没有,就知道殿下初次开荤,只怕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节制,秋叶白一定被折腾惨了。
他到底和秋叶白有些家学渊源,如今看着堂堂藏剑阁主就这么……被殿下设计占了,心中多少有些感慨,总觉得秋叶白那样的人,根本就不是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人,想来那人一定很是不甘心。
百里初忽然一掀融薄精致的眼皮看向双白:“怎么,双白很为小白惋惜么?”
双白一僵,心中微寒,迟疑了片刻,他摇摇头:“双白不敢。”
百里初看了他一眼,轻笑:“你最好不敢,本宫的人,不需要任何人操心,只需要本宫操心,也不需要操心任何人,只操心本人。”
此话一语双关,双白和秋叶白都是他的人,殿下这是在警告双白,一白暗自叹息了一声,随后道:“殿下,药物……。”
百里初懒洋洋地道:“秋叶白身边那个侍女,是叫宁春罢,本宫已经让人接她进来候着了,一会子就让她去好了。”
双白和一白都是一愣,殿下今儿是怎么忽然对女子如此放心,殿下连双白的醋都吃,怎么却会让那侍女进来伺候秋叶白,虽然那侍女长期伺候秋叶白,但是那侍女终归是殿下最讨厌的女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