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元泽这般染了黑发,挽做女儿髻,一身典型的女儿衣,人却异常高挑,看着实在……实在诡异得紧。
诡异得让她实在……很想笑。
不过看着元泽那副不安又楚楚可怜的样子,她还是硬生生地把笑意给压了下去,只颦眉道:“阿泽,我不是说了让你在村里等我么?”
元泽一边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一边道:“若是在村子里等着,和我在京城等着小白施主的消息有什么区别呢?”
秋叶白瞬间哑然,好一会才道:“阿泽,你什么时候这般伶牙俐齿了?”
元泽温然地看着她:“贫僧只是想看着小白施主平平安安的。”
秋叶白看着他清澈的眸子,只得有些无奈地道:“好,那你要答应我绝对不可以再这般任性,只能跟在我身后。”
元泽含笑点点头:“好。”
秋叶白一听他那把温温润润,却怎么听都是男子的声音,愈发地想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一个人,百里初的声音怎么听都是幽幽凉凉的低柔,衬着他那副形象,中性而不显得违和,阿泽的声线虽然比阿初说话的时候亮了些,但也绝对不粗犷,但是怎么听都觉得是温柔的男子声音。
大约是因为性子不同,说话的语气不同所以带来截然不同的感觉罢。
再加上阿泽和阿初长期在地宫里生活,也不知道是不是尸毒或者尸香的关系,他们头发、眼睛、皮肤和身体都发生了白化现象,如地下洞穴里的生物一般都是白化生物,只是后来用了许多药物,药物的副作用让阿初的眼睛在他出现的时候变成黑色,成了一种天然的外表保护,让人难以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
就像现在他们都是‘男扮女装’,感觉还真是差得极远。
不过她相信百里初那么恶心女人,绝对不会喜欢穿成现在这模样。
她想着百里初记得元泽穿女装的样子,一定恨得要死却又无可奈克的样子,就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元泽看着面前的人儿看着他,眼神却透过他的脸不知看到了谁,自顾自地走神起来,却眼神明亮温和,甚至笑了出来的模样,他的眼神便微微地黯了黯,随后轻声道:“白……小白施主,你在想阿初么?”
秋叶白一僵,随后有些不自在地道:“谁想他了。”
元泽看着她,随后温柔地道:“阿初,他很高兴。”
她一愣,看向他:“阿初他说你很少记得他做了什么。”
元泽垂下眸子,依旧柔声道:“他不想贫僧知道,大概是觉得贫僧这性子会碍事儿,只是贫僧虽然不记得阿初做了什么,但是却不代表不能感受到他的心情。”
秋叶白沉着元泽,看着他用同样的面容说着百里初的心情,有些微妙。
那个人……
他告诉过她——小白,小白,你可知本宫多中意你。
但是他说这样的话的时候,眼中无边的幽暗和几乎吞噬人的欲望,让她总是心悸,他的中意太过意味深长,让她分不清楚里面承载的意义。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如此单纯的关于中意的喜悦,却是从元泽的口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