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画倒是个忠良之后?”
秋叶白一愣,她倒是真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段渊源。
“陛下那时候不肯再立太子,初一十五都不去皇后的宫里,曹家虽然面上不是保皇党的,老曹公却是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被拿来做个筏子也不出奇。”百里初含了一口燕窝,悠悠地道。
秋叶白见他神色微异,便颔首道:“没错,当年听说是曹公爷在户部任上贪墨了修缮运河河道的银子,结果后来运河塌了方,河道倒灌水死了不少人,陛下那时候……。”
“曹家?玉门曹家?”百里初眸子里闪过锐光。
秋叶白见他说正事,没再拿那种让人心跳脸热的眸光瞧她,便暗自松了一口气,一边喂他一边道:“是,曾经的曹家的嫡子,当年曹家被抄家的时候尚且年幼,但是已经是画得一手好画。”
“是了,绿竹楼来送信的是你手下的小倌么?”
百里初看着她,眸光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薄唇轻启将汤匙含入唇间。
秋叶白轻咳了一声,端着盘子走近他身边坐下,将燕窝捧在手里,舀了一匙送他唇边:“用点?”
“咳,双白说不用热,他准备了点鲜果子。”
这是不是快了点?
他看着她手里的盘子微挑了修眉:“燕窝热好了?”
百里初正打算起身,却忽见大门一开,秋叶白又端着盘子进来了。
可是没关系,她会慢慢教他的。
也许在某些方面,不管是对阿泽或者阿初而言都太过生涩。
她慢慢转身,端着盘子折回楼上。
她轻叹一声,想起他睡着前那略带迷茫涩然的一声‘我该拿你怎么办’,心中又是微震,只是唇角却不自觉扬起一点笑容。
从未得到过的珍物么?
语毕,他拱手行礼,随后转身出了小楼,只余下一个人站在楼梯上若有所思的秋叶白。
说罢,他看着秋叶白微笑:“若是军师手中力道太大,还请大人包容引导。”
“是了。”双白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秋叶白,淡淡地道:“染军师对大人之心,想必大人当能领会,军师大人所做的一切不论大人怎么看,都只是因为他将大人放在手心,却不知该用多大的力道才既能护好手中从未得到过的珍物,又不至捏碎了她。”
她瞬间无语:“……。”
秋叶白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又多出来的东西,怔了怔,却见双白已经转身下楼。
双白笑了笑,也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将手里的果盘子也搁在她手上:“多谢大人夸奖,有劳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