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姬则始终咬着牙,闭着眼,一声不吭,只不断抽动的额头青筋、唇角流淌下来的血液显示着她再忍耐着巨大的痛苦。
青冢之刑的开始便是将人的身体每一寸肌肤抽出半寸宽、半寸深的血口,如凌迟一般地将人割一遍。
再然后才是最残酷的开始……
撕裂一般的痛终于让她忍不住悲鸣出声。
“啊啊——!”
……
不知多久,鞭笞之声终于停了下来。
提着血淋漓鞭子的双白将手上的鞭子扔给一边的鹤卫,他的衣摆上已经全部是血滴,他微微活动了一下发僵和微颤的手指,看了眼已经昏昏沉沉,满身血肉模糊的云姬。
他一转身水牢,直到出了门,冰冷的空气挟着雪花迎面扑过来。
寒凉入骨,但是他方才仿佛能呼吸一般,深深地松了一口气,闭上妙目靠在墙壁上。
“完事了?”一道苍老喑哑的嗓音响起。
双白没有睁开眼,只也喑哑着嗓音:“嗯。”
站在雪地里撑着伞的老太监低低地笑了起来:“没用的小子。”
只是他的笑声里带着一种古怪的鼻音,瓮声瓮气地似从罐子里发出来的。
双白慢慢地睁开眼,看向即使撑着伞也已经是雪花满肩头的老甄:“你不去看看她么?”
老甄冷笑一声:“看那个叛徒作甚。”
随后,他忽然一抬手,将手里的东西朝双白抛了过去。
双白接过来,低头一看手里的小瓶子,瞬间愣住了:“这是……。”
老甄已经撑着伞慢慢地往大雪深处走去,淡漠地道:“给她用了罢,此事与你无关,殿下那里咱家自然会担待。”
双白看着老甄离开的背影,神色异常的复杂,他慢慢地握紧了手里的瓶子。
良久,他一转身进了水牢。
“双白大人。”几名鹤卫见他进来,齐齐行礼。
双白淡淡地点头,看向被架在行刑架上的云姬,她已经被脱去了一身衣衫,只剩下肚兜和一件薄薄的亵裤,而且已经被简单的水冲洗过了,全身湿透,露出一身玲珑有致的曲线。
但是却丝毫不引人遐思,她身上密密麻麻细小的伤口看起来异常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