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田虽然放的宽,但最近中苏边境摩擦增多,边防部队随时会来政审,也会监听无线电,你听点什么没事儿,但不要玩无线电,那东西随时有人监听,真被监听到坐标,边防部队寻到油田上来,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有那么夸张嘛,我也不过开个玩笑而已。”陈丽娜还真有点儿给吓着了。
她上辈子是在内地,剔阴阳头戴高帽子游街,啥苦都吃过,还以为油田会是片净土了,没想到油田上竟然也这么严格?
“行了,边防部队一般不会来的,来也有我顶着。”看陈丽娜给吓的不轻,聂博钊又有几分不忍心。
“你?你是不是也怀疑我?”陈丽娜笑眯眯的,她看见男人脸红了。
嗯,会悄悄儿给她藏桔子,还会脸红,这男人啊,有点儿意思了。
“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你只要别自己瞎闹就行了。”聂博钊说。
就目前来说,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她她那个笔友的下落,毕竟她一门心思,估计以为自己那个笔友还活着呢。
这样也好,先让她替他带着孩子再说。
陈丽娜看他说的一本正经,一幅义正严辞,坐怀不乱的革命老干部样子,简直要笑死了。
估计他是把自己当苏修间谍,但是又舍不得把她赶走。陈丽娜立刻脑补出一部《美人计》来。
嗯,她是间谍美人儿,他是另死不为所诱的义正严辞的边防干部。
“一起睡吧,我不吃你。”陈丽娜说。
“你把个苹果擦成泥,是为了明天早上吃吗?”聂博钊翻起来,看样子比二蛋还好奇。
她简直跟个田螺姑娘似的,啥也没有的家,愣是能变出好吃得来。
“嗯,明儿早上,我给你们变出一大盆的苹果出来。”陈丽娜笑着说。她不管他,过去睡了。
聂博钊冻的不行,经历了多番的思想斗争,半夜还是悄悄钻回了大炕上。毕竟中间隔了仨孩子,他不碰她,这不就成了?
不比孙转男名字里带个男,性格也跟个男人似的,寒冬腊月脸上也不擦荼一点油膏,他出差时特地给她买来高价的雪花膏,她转手就送给几个妹妹。
陈丽娜每晚睡前总要荼雪花膏,到基地也不过几天,肤色比原来愈发的白皙了。
白天高强度的工作了一天,但聂博钊还是花了很久才能睡着。
第二天一早,肖琛准时出现在聂博钊家门上,来蹭饭了。
今天陈丽娜用仅剩的一点大米熬了粥,依旧烫的软饼子,这倒没啥,中间一大盘掩好的萝卜片儿,二蛋小老虎似的就冲了过去,拣起筷子夹了一片儿,准备要就馍,就听见陈丽娜说:“二蛋,家里有客人。”
聂卫民今天脸洗的干净,牙也捣刷的干净,文文静静的小后生,走到肖琛面前伸手就请:“肖叔叔,请吃饭。”
肖琛从呢子大衣里伸出一只手来:“无功不受禄,小陈同志,这里有几包鸡蛋方便面,你留着给孩子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