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数钱,钱还不是自己的,腿会变粗,不要。
教孩子,吃粉笔灰,她更不要。
“那怎么办呢,共和国培养一个大学生可不容易,你不能就这样浪费自己的才华。”意思就是,你不能就这样呆在家里吃闲饭。
陈丽娜说:“行了,你回去告诉王总工,就说陈丽娜不会白用他的车,也会干一份能叫基地的人都心服口服的工作,我要作不到,我就把车还回去。”
肖琛吃掉了好几张裹卷,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粥,这才抚着肚皮站了起来,就准备要走了。
“把苏修交出来,立刻,马上,把躲进石油基地的苏修交出来。”
外面的大喇叭传来一阵阵的喊声,因为扩因器的原因,听了好几遍,陈丽娜才听明白,这怕是基地进苏修了。
转眼之间,王姐就上门了,一把抱起陈甜甜就走:“孙大宝,来的是孙大宝啊,他不是木兰农场那帮人的头子嘛,也不知道谁惹了他们。得,甜甜,赶紧跟我回家吧。别孙大宝闹起来,万一踩伤了孩子可不好。”
正所谓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要说陈丽娜耍愣,那孙大宝就是天生的不要命,连几个侄子的牛奶都能抢着喝了的人,给他娘惯了个没法没天的东西,有孙转男那样一个元老级人物的姐姐,再还是木兰农场的治安队长,一般人还真治不住个他。
肖琛的脸色瞬时就变的惨白,手都抖起来了:“不好,他肯定是来找安娜的,这可咋办?”
陈丽娜一听,就指上了肖琛的鼻子:“好啊,总是半夜悄悄从后面的围墙上溜进基地,白天又把人放出去的那个人,是你吧?”
聂博钊也生气了:“肖工,现在是什么时期,你居然敢把木兰农场的女人带进基地?”
“安娜是谁,是不是在木兰农场里和你鬼混的妓/女,要是妓/女,赶紧想办法弄出去,可不能叫那些革命分子们进来,破坏了我们的生产。”
肖琛说:“安娜可不是什么妓/女,她是我女朋友。”
却原来,这安娜呀,也是上海姑娘,父亲还是当年中苏合作时,留学苏国的大学生。不过,小时候的她有多幸福,现在的她就有多悲惨了。
父亲赴疆,她也跟着奔赴了边疆,本来在塔城也还算过得去,谁知道就在去年,父亲去世,她被下放,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就跟知青们一起到木兰农场了。
要说安娜普通一点也就罢了。
跟陈丽娜一样,她聪明,大方,活泼,再兼舞跳的好,嗓音又动人,在木兰农场里,很快就受到了小伙子们的追捧。
但是,一座农场,它也是一个江湖。
知青们到底是下放来劳动的,当然要接受组织的管理。
而现在木兰农场里真正的无冕之王,那是治安队兼车队的队长,孙大宝。
孙大宝一直在用各种方式种求安娜,但安娜爱的是肖琛,只是苦于自己目前苏修的身份,无法跟他在一起。
被拒绝过几次之后,孙大宝以权谋私,直接就以苏修的名义,把安娜给驱赶到了木兰农场外二十公里处的一处沙窝子里,让她跟着一群男知青们去挖排碱沟沟。
冬天的边疆,土地都结冰了,一镐子挖下去,地上冒冰渣子,人的手震破了,也挖不开个啥,那叫一个辛苦。而住的地窝子又是男女混居,更加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