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干了一天的活儿,累的皮筋肉散的,再要听说自家闺女给欺负了,陈丽娜估计贺兰山得气的跳起来。
这不,等陈丽娜赶到的时候,贺兰山已经在地窝子里了。
“陈丽娜,我只问你,欺负孩子,是不是你们农场里孩子的传统,你看看我闺女脸上的巴掌印子。”贺兰山是真气坏了,拉起高小冰,直接就说:“走,我们也不参加什么晚会了,你们农场我是看出来了,不但不欢迎贺敏,也很不欢迎我们这些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帮大家摘棉花的矿区干部们。”
“这话哪能这么说了贺厂长?”陈丽娜也是赶忙就把贺兰山给拦住了:“您今晚可是咱们农场的标兵,大家都等着跟您跳舞了,您怎么能这时候走掉?”
“这小姑娘也太泼辣了吧,我就问你,她怎么能打人,打完人还不道歉,还跑去搬救兵,你甭跟我说什么标兵不标兵的,我们现在就要走。而且,这事儿没完。”
“小红,虽然说高小冰砸碗不对,但是她砸了碗,浪费了粮食,自然有她妈妈批评她,赶紧去跟你高姐姐道个谦。”陈丽娜说着,就推了刘小红一把。
“高姐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
“算了吧,我原谅你了。”
“我表哥在文化馆,咱们一起找他去玩,好吗?”刘小红特知道高小冰为啥不高兴。
“真的?那走,咱们一起去!”
高小冰性格其实也很好了,要说她为啥今天这么燥,纯粹就是聂卫民没来,没人跟她玩,小姑娘无聊了嘛。
一听说聂卫民在文化馆,好吧,跟他一起倒是很好玩,她高高兴兴的,就跟着刘小红一起跑啦。
“好啦,贺厂长,咱们都是这么个灰头土脸的样子,真去跳舞也不好看,你来没带什么衣服吧,我有条裙子,要不你穿着?”陈丽娜说着,就从姐姐床头上的大柜子里翻出自已那条本黑色的长裙来,要给贺兰山穿。
女人嘛,本身都爱美,贺兰山摸了一下头,说:“哎呀,穿裙子,也得烫烫头发吧,我这头发可不好看。”
“我用熨斗烫头发可是一流,赶紧的,热水洗个头,我给你表现一下我烫头发的功力。”陈丽娜说着,就转身到车上,把自己的熨斗给取下来了。
好嘛,洗完了头,贺兰山往床上一躺,两件衣服一垫,就等着陈丽娜给自己烫头发了。
不一会儿,贺厂长站了起来,陈丽娜立刻递了自己巴掌大的小镜子过来,就问:“怎么样贺厂长,我就问你漂亮不?”
贺厂长是短发,经陈丽娜一烫,所有的头发都围绕着她的脸,瞬间她的脸就小了好多。
“哎呀,没发现陈场长你烫起头发来倒是很有一套。”
“行了,快去跳舞吧。”陈丽娜就说。
好嘛,贺厂长早忘了弟弟贺敏给人赶出农场的事儿了。
一条裙子,一次烫的可心的发型,劳动之后获得赞美的愉悦的心情取代了一切,她高高兴兴的,就去参加晚会了。
文化馆里手风琴、口琴,各式各样的器乐已经奏响了。
陈丽娜站在门外等了好久,就见怂兮兮的聂卫民率先出来了。
好吧,一看聂卫民脸上的表情,她就知道,聂工不出所料,在掰腕子比赛中肯定是输了。小聂同志得失心最重,爸爸输了,他是最不开心的人。
“行了,妈妈很累,今晚咱们早点回家,我给你们一人发一瓶汽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