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意义可比我们大多了,他们是早晨□□点钟的朝阳,是祖国未来的希望,是要帮我们继续建设边疆的下一代,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在教育上荼毒我们的孩子。”
要背标语要吵架,贺兰山可全不是她的对手。
而给摔坏了胳膊的王革命,气的还想跟陈丽娜理论两句呢,结果,叫贺敏硬生生给拽走了。
贺敏也想走仕途,领导面前出丑,这是第一大忌嘛。
“咦,小聂同志,我告诉过你你力气不够大就不要提暖壶,而且我这会儿又不渴,干嘛要给我倒水喝?”
“妈妈,你万一一会儿想喝呢?”
“不要献媚于我,我告诉你小聂同志,老师是老师,学习是学习,对于你和二蛋来说,不论老师是谁,学习都是自己的事,给人烟囱里扔砖头的事,以后就不要再干啦,要给我再发现,打烂你的屁股。”
“聂卫国,你这个叛徒。”聂卫民给王革命家的烟囱里塞砖头,这事儿就只有二蛋知道。
“哥,我啥也没说过呀,你没听农场的人说嘛,妈妈什么都知道,她比咱们多两只眼睛,你干的啥坏事,她一猜就能猜到。”
那还用说嘛,前天王革命从烟囱里搞出两块大砖来,在家属区叫骂了整整半天,别的孩子都给吓坏了。
只有聂卫民,贼兮兮的捧着本书就傻笑,笑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不是他扔的会是谁呢。
“对了,你爸咋到现在还不回来?”陈丽娜转圈子找了两圈儿,总觉得这个热乎乎的家里头还缺点儿啥,转一圈子明白了,噢,是她那不体贴也不浪漫,最近还在往一根木头的趋势发展的男人,聂工同志他不在啊。
“赶紧上炕睡觉,我把门从外面反锁了,去办公大楼找你爹去,都给我睡觉啊,不许胡闹也不许打架,尤其二蛋,不准挠三蛋儿的痒痒,也不准挠他的脚心。”
三兄弟睡觉嘛,一个赛一个的皮,而三蛋儿呢,身上痒痒又多,经常给俩哥哥挠的背过气去。
“好啦妈妈,你快去吧,我们保证不闹。”聂卫民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已经在悄悄挠三蛋的脚心了。
这冷的天气,陈丽娜走之前就拿红泥裹着,也烤了红薯了。
刚给孩子们吃了几大个,还剩下俩,剥开红泥拍打干净了,拿报纸一包,就去办公大楼找聂工了。
说实话,她正儿八经去聂工的实验室,这还是第二次。
出门就遇上小朱,他似乎也是来找她的:“师母,我们老师叫您去趟实验室呢。”
“怎么回事儿,今天的晚会上他不在,舞会上他也不在,小朱,我们工作最近忙吗?”
“倒也不忙,但老师应该有额外的任务,反正他是没跟我们说过,今天叫您去呀,估计也和他的任务有关,不过我是猜的啊。”
好嘛,蹊跷了,居然还有事情能牵扯到她?
一层又一层的,他这实验室在六楼,是够高的,爬起来也是够累的。而且,今天武装部的同志们也没站岗,铁门前一人都没有。
聂工就在门口等着呢,平时的工作服,还有点不好意思:“小朱,告诉楼下老王一声,我可能还得多留个把小时,让他不要把大门给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