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汽车厂吧,现在面临着非常严竣的转型,而国内了解汽车的人并不多,而聂工在汽车研发这一块儿,算得上是先驱了,为什么呢,因为他的专业是石油,而石油,就是为了汽车而造的
邓东崖要为了上海汽车厂的事情,很多事都要麻烦聂工,当然就得撑着跟他聊上两句。
聂工跟他握了个手,拍了拍他的肩,就又出去了
让陈小姐跟她欣赏的男人单独坐着聊一聊,这个海量,聂工必须得有。
“羊肉饺子,我现在没胃口吃这个。”邓东崖揭开饭盒一看,就说。
陈丽娜把粥端过来了,自己熬的白粥,不过边疆的大米跟内地的不一样,现在新品种的米,油质特别丰厚,面上一层子跟奶皮子似的。
邓东崖一闻白粥,小锅子熬的,就说:“要不,我喝两口粥
“不要担心吃不完,各样吃上两口就得,我家孩子多,中午他们放学,什么都能给你吃完。“陈丽娜说。
邓东崖于是试着喝了几口粥,那不看还有牛奶嘛,边疆的牛奶跟内地不一样,至少不兑水啊,闻着就是一股奶香。
他于是又一气喝了半杯牛奶。
缓了一会儿,胃渐渐的,没有原来好像一直给一只大手拧着似的,那种抓心感了
于是,他又端起饺子来,陈丽娜把料碟送过来了
“我不吃醋。
这是酱油,我就知道你们南方人吃饼子不爱蘸醋,而且你现在这胃,也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陈丽娜说。
这饺子包的小,一口一个,而且里面肉不多,全是汁儿还烫着呢。
邓东崖说不吃不吃的人,连着吃了半饭盒,才把筷子放下了:“说实话,我还想尝尝你烙的干层饼,但要再吃,我就该给撑死了。
“你还是个病人,下午咱们不就要开会嘛,这会儿再好好躺着睡一觉,不过,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咱们边疆,关于种子基地的事儿?
东崖不知道陈丽娜想说什么,停下来看着她。
她说:“我们整个边疆,从76年开始就有一项新政,帮某些欧美大国育种,而这些种子呢,它们是经过基因重组的,这个并不是问题,而是,这种育种,在对方来说,是要给我们的农场给酬劳的,但农场方面,并不会收到酬劳,酬劳,被某些人私吞了。还有一点就是,对方的种子,跟我们木兰农场的种子不同,它自己本身不具备种性,农户们因为对方的种子产量高,就会彻底放弃自己原本的老种子,用他们的种子,但渐渐的,我们身为农业大国,自己本身不具备产种性,就只能依赖进口种子,你明白这种事情,它意味着什么吗?”
邓东崖虽然不懂农业,但这是个非常浅显的道理
他说:“我们的种子绝迹了,我们的粮食,从源头上被人给控制了。”
“种子之战,一直都在打,这是个常态,就好像两国交战,你放一枪,我也回应一枪似的。但是,有人把这个,当成一种强硬的政策来往下压了,东崖,你觉得,灭绝一个民族的种子,这事情它严不严重?而把有偿变成无偿,那些钱,它又去了何处?
邓东崖当时未说话,但在病床上坐了半天,在医生们的围追堵截下,坚持出院了。
坐在宾馆的床头,他揭起电话,给某人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