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吕拿着大哥从裤子里找出来的,还带着体温的五块钱,贴在胸口,深深的出了口气。
他决定此生,都只为聂卫国大哥而鞍前马后,出生入死。
从医院出来,回到招待所,才一进门,大厅里有个人就叫了一声:“陈丽娜!
陈丽娜回头一看:“哟,季怀山?
“我还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怎么在这儿把你给碰上了?季怀山说着,逗在她怀里的小卫星了:“来,叫声爸爸我听听。“还是在开没轻重的玩笑。
二蛋立刻就凑近季怀山,在他耳边喊:“我们有爸爸,那个人又不是你。
季怀山还是一身军裝笔挺嘛,给后面这孩子吓了一跳,再看过去,仨呢,一个比一个矮一点儿,大的一个都比陈丽娜要高了。
“这全你儿子?”李怀山有点儿怯了。
这还没有聂卫民呢,要有他,她走那儿,在人群中那都是焦点。
“你甭告诉我,你就是蒙古口岸办公处的人。”陈丽娜一看他身后的队伍,有点儿明白了,但总还是不希望是季怀山来卡自己。
季怀山拍了拍胸膛:“怎么不是我,我一直在边境上啊,你不知道。”
情况很不妙啊,因为,贺敏跑呼和浩特跑了好几次,连办公处的门都没进去过,而乌玛依毛纺厂,谁不知道她就是书记
别这个季怀山,卡的就是她吧?
俩人交流了几句,李怀山不刚办好入住,问好了陈丽娜的房间,就率人上楼了,还说:“今晚,咱俩同学聚聚啊,不许带家属,行不行
三蛋和邓淳一左一右,就把陈丽娜的手拉住了。
妺妹搂着她的脖子呢,这种家属就是小尾巴,能砍得掉吗
陈丽娜说:“就在这宾馆,我请你吧,但我的家属呀,非带不可。”
三孩子一间房,圈进去哪管他们干什么,总之,只要不折腾她就行了。
陈丽娜带着妺妺,正在规整扔满了几个孩子臭衣服的另间房子呢,有人敲门了。
“要我记得没错,那个小的是邓东崖家的吧。”季怀山说。
“原来你认识啊,是,是邓东崖家的,怎么啦?“陈丽娜就问
季怀山悄声说:“邓东崖是我远房姐夫,我堂妺就是嫁给邓东崖的。我跟你这么说吧,邓淳这孩子,从根儿上就坏透了你知道吗,偷钱,打妺妹,盗窃,把我妹价值五百多块的表偷出去,打死不说藏哪了,真的,这孩子没救了。”
“所以呢,你什么意思?”陈丽娜听季怀山这样说邓淳,已经有点不高兴了。她见邓淳偷过钱,只偷三十,那点钱,只值从乌玛依到上海的一张站票钱,可见,邓淳并不是一个,已经偷野了的孩子,他心中还是有原则和底线的。
季怀山说:“反正呀,你想养就养,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家里要丢了什么东西,甭冤枉别的孩子,找他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