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邓淳喂完粥了,他就跑到隔壁,问钱狗蛋的妈要鸡屎去了。要来鸡屎,跟活蚯蚓一起煮了,煮成一碗超级难喝的汤,再把邓淳扶起来,黑乎乎的,给他灌了一大碗。
“这不是粥,可真难喝。”邓淳说。
三蛋说:“是难喝,但能治你的病,因为这是药,赶紧给我
等邓淳一喝完,三蛋连小锅子带碗,一并儿单放起来了。
他干爹给他寄来了投资的电脑商新研发的d0s系统操作手册,三蛋还没电脑呢,一手是手册,一手是英语书,就坐邓淳旁边,还得替他揉着肚子,读书
矿区的油田宾馆,才新落成,漆味儿还没散呢,但那叫个敞亮又气派。
聂工今天穿的,是陈丽娜亲自在缝纫机上截的西服,据她说,这是三十年后的西服款式,甚至于说,比三十年后的时尚更加超前,总得来说,就是特别衬体,以及,没有放肩垫,所以没有那种,傻乎乎的土气感。
而裤子呢,是陈丽娜厂里生产的丹宁布裤子,穿上跟那牛仔似的。
鞋是陈丽娜从北京买的,这一套穿着,手表一戴,天啦,天生的衣服架子,而难得他自己并不会觉得别扭啊,或者是跟很多男人一样,刻意给自己扮丑。
他是给什么就穿什么,穿什么就像什么,那叫一个有型。
而苏向东呢,就没有那么正式啦,灯芯绒的衬衣,牛仔裤西部牛仔的打扮。
他见只来了聂卫星一个孩子,还有点儿吃惊:“邓淳呢,他怎么没来?”
陈丽娜没好气的说:“今早送的医院,现在还在发烧呢,来不了
苏向东皮笑肉不笑,“孩子小,没有自制力,估计是吃多了恰好我又不在,劳陈女士照顾他,我和东崖都非常感激你
“孩子不像驴啊,马啊羊啊的,一生下来母亲用舌头舔一舔就能站起来,照顾个孩子,很大的责任呢,苏工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他要给吃胃出血,还那么小的孩子,胃就给吃出问题来苏工,您考虑过后果吗?”陈丽娜反问。
“确实没有考虑过,而且当时我太忙了,没在宾馆,陈女士万分抱歉,我向您道歉,行吗?”
“三更半夜不在宾馆,忙着去偷油了吗?“陈丽娜反问。
苏向东摊了摊手,拉开椅子请陈丽娜坐了。
“我们汽车厂刚刚选定地址,十年了,陈丽娜女士,虽然十年中,我的父母惨死,我的姐妹亲人无一幸免,我依然深爱着这片沃土,我要忙汽车厂的项目,日以继夜,因为领导人们希望我们的汽车制造行业,也能超英赶美,至于偷油,不要开玩笑了,那种事情,你觉得需要我亲自动手吗?”
说着,他又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来:“我是个轻微的疤痕体质,我这双手,就是苦难经历的见证,当然,如果讲一遍往事就能让你对我改观,我不介意再讲一遍。”
聂工看陈小姐怒了,拍了拍她的手,淡淡说:“过去十年不止你一个人过的不好,我们所有人,都经历过很多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痛苦和伤痕,甚至于,每当提及,很多人都会沉默,沉默的伤痕,是因为讲出来,很多人就会崩溃。不瞒你说,我也有,但我从来没有说过。因为我爱的是这片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人们,以及,我坚信自己力量虽微,但是自己和这片土地的主宰者,我努力的每一步,就是共和国的明天。
这话说的漂亮,陈丽娜狠狠拍着聂工的手背,用眼神告诉他:你实在说的太帅了。
坏人有坏人的逻辑,你击不垮他,但你可以用你正义的辞,来照亮他的阴暗以及卑鄙。
苏向东今天全程没抽烟,却问聂工:“听说你想找几个在大型计算机领域特别擅长的女生,有没有这回事儿?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