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伸进去,却转身问阿姨:“这,这可是钱啊,怎么销毁
阿姨哪知道啊:“部长不是让咱烧?”
久招男的手一下就缩回来了:“我家七个姐妹呢,就是分给她们也好啊,这可是钱,烧了会遭天谴的。
“那咋办啊?
久招男曾经最爱的事儿,就是半夜三更起来,拉开衣柜欣赏自己的钱,当然,到了此刻,他依旧舍不得,舍不得把钱怎么样。
“等,万一老洪能抓到苏向东呢,只要把苏向东杀了,只要杀了,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久招男一把,又把柜子的门给合上了。
但是,她再爬起来,就把苏向东送来的衣服呀,古玩呀,字画呀什么的全扯出来了,蹲在卫生间里,跟阿姨说:“阿姨,快,来点火呀,咱们先把这些东西烧了。”
得亏他们住的是独幢的院子,房子大,别人倒是发现不了什么。
久招男边烧边哭:“菩萨保佑,上帝保佑,让苏向东活着出不了北京城吧,他要岀去,我们可就完了,啊,领袖啊,保佑我们吧
阿姨虽然是个农村人,也傻,但是,她记得领袖是最嫉恶如仇,最恨贪官的,领袖该不会保佑一个贪官吧。
但她也是赶忙儿的,帮忙烧着。
高峰从会议室出来就是一路小跑,进自己办公室,再把电话拔过去,拔到陈丽娜的传呼上,陈丽娜这儿还懵着呢:“聂工还没回来呢,老高,怎么是你先把电话打过来啦。
“丽娜,赶紧雇车,把苏东带岀首都,我听聂工说他受了非常重的伤,不要进首都的医院,我重复一句,不要进首都的医院
“是不是进了首都的医院,苏向东就很可能会死?
你只记住聂工要把他交出去,他就完了,聂工也是徒劳一场,毕竟洪进步在职能部门,他要真的动手,你们可能要遭受很大的报复。”高峰说。
陈丽娜就不明白了:“老高,你呢,你就眼看着,一点忙也帮不了吗?”
“拖洪进步的福,我现在正在被组织怀疑呢。”高峰气的直捶桌子:“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你们该把苏东往那儿带,因为无论你们熟悉的乌鲁还是红岩,洪进步和老金的关系都是盘根错节的,你们去了,全是死路一条。
陈丽娜摁了电话;正在发呆呢,电话又响起来了。
聂卫疆看陈丽娜还在发呆,一把就把电诂接起来了。
“蛋蛋,让你妈开着车,赶紧到北京照相机厂的后门口,快你们也全跟着,一个都不要拉,对方已经图穷匕现了。“是聂工的声音。
安娜做好了晚饭,刚把米饭端进屋子来,就见聂卫疆和陈丽娜同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我来北京也没开车啊,怎么走?”陈丽娜说。
而且吧,家里这么多人呢,邓淳一到北京就转车回上海了不在,但是二蛋和李明成在天台上呢,安娜和冷锋,卫疆,卫星,一大群的孩子,什么样的车才能拉得了这么些人。
但真的如果洪进步要跟聂工渔撕网破,那留哪一个在北京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