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工收了双臂,同样敬了个礼,握上季怀山的手,说:“首先,我得坦白我在首都放了枪,但是,我的子弹有编号,而且,我有持枪权,其次,我能证明我放枪是合法行为。
陈丽娜心里其实直打鼓,因为季怀山这个人,跟原来的冷奇一样,属于一个半黑不白的人,虽然说一直在边防上,虽然说这些年没犯过错误,但他和洪进步在一个系统,认识,大概还有点交情。
陈小姐见过太多的人,为了钱可以付出一切,包括尊严和信仰。
所以,她依旧扬着双手,直接就是一声哂笑。
心说,季怀山估计,是洪进步安插在呼和浩特,用来给自己毁灭罪证的,一枚棋子。
谁料李怀山却说:“呼和浩特xx路长风小区,二号楼三单元301房里,应该存在很多不可告人的东西,我现在请求聂工您,以及冷团长与我一道前往,去搜查那幢房子。
陈丽娜愣住了,冷奇也愣住了:“你认识我,为什么要叫我冷团长?你是我的兵?”
季怀山走到冷奇面前,啪的敬了个礼,说:“60年前往苏国我曾短暂的在您的团里呆过,不过后来,我就被调往内蒙了
冷奇双脚并拢,回敬了个军礼,说:“士兵季怀山听令,上车,前往长风小区,相互监督,力争保全所有证据,这是军令。
“是,团长。”季怀山说着,示意聂工和冷奇一起上了一辆军车,自己却坐到了他的吉普指挥车上。
陈小姐看他拉开车门,是个请的姿势,勾唇冷笑着,就上季怀山的车了。
“有意思吗,季怀山,我问你,吓唬我们有意思吗?”上了车陈小姐就问
本来,他完全可以站在关卡前,友好示意停车的,摆这么大的阵仗,可不就是为了吓聂工和冷奇,还有她。
季怀山亲自开车呢,伸手想给陈小姐系安全带,人陈小姐摆手了:“这个叫男友系,除了爱人,别人不可以的,少给我献殷勤,我已婚,不准撩。”
李怀山由衷的说:“洪进步和我的关系,可不怎么好,不过,销毁证据,罪比犯罪更大,这是原则问题,我怎么着也不可能帮他。但是,这么好的机会,不在陈丽娜面前表现一下,怎么行呢。
陈丽娜顿了半天;说:“你知道吗,我和季超群关系挺好的
“所以呢?″季怀山没觉得自己这样做有啥大的问题啊,顶多就是唬了聂工一唬嘛,这又有什么呢。
陈丽娜又说:“你爱人吧,一直在上海,毛纺厂效益不好工资一直很低吧?”
“甭提这个,你提起这个啊,我就烦。”季怀山说:“我不想贪,真不想贪污,毕竟手只要脏了,那怕弄点儿钱,这辈子都得活在心惊胆颤之中,但家里四个孩子,家属的工资太低了日子不好过呀陈经理。
“我本来想,把我们服装厂的上海市场,交给你家属来做的,可现在……”陈丽娜恨恨的说:“你居然敢吓唬我家老聂,那我告诉你,没门了,你想都甭想啦。”
别呀。季怀山忙着开车呢,抓起扶手空档里过嘴的奶酪说:“来来,我请你吃干奶酪。
我们矿区自己做奶酪,稀罕你这个?
“外蒙进口的,好歹进口货,尝一个给点面子,我家属虽然不太会做生意,但于服装行业还是很了解的。”季怀山自己嚼了枚奶酪,抓了一把,在陈丽娜眼前晃悠呢。
“下车了去给聂工道歉,否则,我的服装代理,你家属想都不要想,哼。”陈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