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先别说这些,赶紧把这药给他用上。”梁大夫说着帮罗非一起清理了席宴清的伤口,重新把药换上,“二宝啊,你看看还能不能再找些这药来,能的话席小子这一关当是能过了。”

“我、我也不知道哪里能找啊。”罗非急了,“梁伯您能闻出来这里头都是啥药吗?”大不了他找药材叫人帮忙配!

“闻不全。再说这药可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方子也不外流。要不是以前我给人看病的时候闻过,我还不知道它是治啥问题的。”梁大夫看了一下瓶子,最多只够再用两次的了,主要是席宴清这伤口太大,一次就要用掉许多。

“那我、那我再想想办法。”罗非接过药瓶,隐约感觉这应该是席宴清在参军的时候得的,这东西也有可能是军队内部用的药。只是他现在去哪找?!

席宴清以前应该有一些战友,但是他也不认识,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

对了还有那个曾经借过席宴清马的人,有着那样的马,来头肯定不一般,但是他从来没听席宴清说过这人是什么身份。

罗非问罗吉:“大哥,我成亲那会儿清哥借的马,你知道是打哪借的吗?”

罗吉想了想:“我倒还真问过一嘴,当时席弟说的是问一个朋友借的,说是那朋友家里专门养马。”

专门养马?!

专门养马的人多了,这怎么找啊?

罗非再问罗吉,罗吉也想不出旁的来了。后来罗非又问了韩阳,韩阳也不知道,说去问问他二叔。没办法,罗非便先去了镇上。他让他娘和罗毅帮忙照看席宴清,随后拿着一点药粉跟罗吉找到席宴清经常去的那个药铺子。

虽然罗非没进过几次这药铺子,但老掌柜井光照还是一眼把罗非认了出来:“小伙子,你咋来了?你家里的没来?”

老掌柜没见着席宴清,往罗非身后瞅瞅,还是没瞧见,倒是瞧见另一个人。

“他在山上滑了一跤,受伤了。”罗非把药瓶拿出来,“井伯,麻烦您给看看,您这能配出这样的药来吗?”

“你先别急,我看看是啥药。”井伯小心打开纸包,把药粉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这个应该是九仙散啊,我这可配不出来。”

“那、那您知道哪能配出来吗?”

“这……”

“井伯您就告诉我吧,能不能救我家清哥就看这药能不能找着了。”罗非简直快急哭了,这明显井掌柜的知道这药在哪里能配到,或者他认识能配的人,但却不能说啊。

“小伙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你找到那人也没用。”井伯看样子也想帮席宴清,但是似乎又知道根本帮不了。

“有没有用也得先找到再说啊,您就告诉我这人是谁,怎么找到就行行吗?”罗非哀求地看着井掌柜,“井伯,求求您了。”

“哎哟小伙子你别晃别晃,你都把我显迷糊了,我……”井掌柜的使了劲一甩手,“罢了罢了!走!我带你去见我家东家去。但我且事先告诉你啊,我家东家脾气可不大好,到时候你可悠着点儿。”

“您放心,只要能见着面,剩下的我自个儿看着办就行。”罗非抹了把汗,紧忙跟上井掌柜,“谢谢您井伯。”

井掌柜摆摆手,带着罗非和罗吉走了不短的路程,来到镇西一处别院。这地方占地颇广,独门独院,左右都没有邻居,而且大门还上着锁。罗非一看心里咯噔一声,心想难不成主人没在?却见井掌柜依旧把手抬起来:“东家,我是老井,您在家里吗?”

罗吉用古怪的眼神看罗非,仿佛在问:大门不是锁着吗?怎么还敲?

罗非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而就在这时,里头居然真的传来了应声:“等一会儿!”

听声音对方应该是个女的,而且年纪好像也不很大。

井掌柜就在门口等,罗非则在心里琢磨着一会儿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拿到药。

约摸过了两三分钟,里头出来人了,却是从墙上爬下来的。这位散着头发,看样子好像连脸都没洗,还是位小姐姐。这会儿她蓬头垢面的样子倒是跟罗非有一拼。她一见除了井掌柜还有别人,登时把脸拉下来:“他们是什么人?”

井掌柜的作个揖:“东家,这位小兄弟叫罗非,他家里人叫席宴清,平日里采了药都往咱药铺子送,是个厚道的。这两日席宴清没来,我还奇着怪呢,今儿听说是采药的时候摔了,他们想要九仙散救……”

东家姐姐不听井掌柜把话说完便说:“没有!走走走走走!我这又不是慈善堂,找我要什么药?”

井掌柜的给了罗非一个“你看,她就这样”的眼神,却还是帮着说:“东家,您就帮他一回,小两口刚成亲不久,咱也不好见死不救不是?”

东家姐姐朝罗吉努下巴:“他是谁?”

罗吉说:“在下罗吉,是罗非的亲大哥。这位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行个方便吧?”

罗非也对东家姐姐作揖:“漂亮姐姐帮帮忙,你开药铺不也是想救更多的人吗?你就行行好吧。”

东家姐姐“哧”一声,笑得有些嘲讽:“行什么好啊行好?你知道我药铺子里最出名的药是啥药么?”

罗非疑惑地看向井掌柜。

井掌把脸皱出了包子褶:“堕、堕胎药。”

罗非险些被自个儿的口水呛着,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东家姐姐挥挥手:“赶紧走,没空理你们。”

说完他就要爬墙,却一把被罗非给拉住了。罗非也管不了什么礼义廉耻了,他拽着东家姐姐的腿:“姐姐你等等!我不白要你的药你倒是让我把话说完啊!”

东家姐姐甩开罗非:“说了没有!”

说完她就一跃跃到了院子里。

罗非一看这哪行?“呸!呸!”两声往掌心里吐了口水,决定拼了!他抬着手按住墙沿用力往上一蹿,也蹿到墙顶。

“喂!这是我家!”东家姐姐火了。这几年来她这求药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敢翻她墙的这还真是头一个!

“姐姐不给药我就不走。你不给药我家清哥的命都没了,我还走了干啥?!死你这算了,我家还能省个席子钱!”

“你想得倒挺美!”东家姐姐朝屋喊,“王妈!送客!”

“是的东家。”不大会儿屋里出来个膀大腰圆的大婶儿,还没等罗非反应过来她就挽起袖子半蹲下来,一把把罗非扛到肩上,踹开门便把罗非送外头去了,还朝井掌柜的说:“老井,是你坏了规矩,锁还是你修!”说完“砰!”的把门关上之后从里头落了锁。

“唉,小伙子,这下知道了吧?”井伯无奈地看着罗非,“我家东家就这性子。我劝你有这时间还是再想想旁的办法,横竖我家东家她是不会把药给你的。”

“为啥啊?我给她钱还不成吗?”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再说了,你看我家东家是那缺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