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清和罗非都特别喜欢小老虎的眼睛,因为这小子的眼睛特别有神,黑眼仁跟大葡萄粒似的,极招人稀罕。
“小老虎,看看这是什么?”席宴清晃了晃波浪鼓,“来,给爸爸笑一个。”
“还爸爸呢?你小心他开始学说话的时候就叫你‘爸爸’。”罗非觉得这样不妥。
“本来就是爸爸,叫就叫了,到时候人家问起来我就说这是我小名!”席宴清胡闹起来也是让人吃惊,“我看除了我儿子谁还敢叫。他们敢叫我就敢应。”
“靠,哪有你这么占人便宜的啊?”罗非也是服了。他把鱼片好之后按着自己的感觉做起了水煮鱼。锅还没开呢口水就开始流出来了。一想到一会儿米饭配水煮鱼,简直了!影帝灵魂都要兴奋地跳起探戈!
一个字:爽!
要说也是赶得巧了。正好罗非发的豆芽长高了不少,做水煮鱼的时候加一把正好。还有一些席宴清以前上山上时采来的野生木耳,泡了之后加进里头,这味道真是好得没话说!而最让罗非开心的是,这一大盆鱼全归他和席宴清!
景容不太喜欢辣味道,所以这两天他几乎不太往罗非这跑。而骆勇见也不敢吃辣了。关键他是真上火啊!本来就憋得慌,这一吃了辣整个人都要不好了,晚上天天在被窝里作妖!
于是他借口不好把景容一人留家里吃饭,也不来罗非这了。只是偶尔让席宴清帮他捎些花卷和馒头。
地里的黄瓜可以吃了,罗非用盐巴腌了几根,之后切成薄片,里头再加点芝麻油一拌,配粥吃又脆又爽口。他装馒头的时候把这也装了一些,让席宴清去的时候别忘了带着。
席宴清吃水煮鱼吃了不少,这会儿热得汗都下来了:“那我顺便带小老虎转一圈儿回来。”
罗非边刷着碗边说:“去吧去吧。”过会儿席宴清都要出门了,他又大喊:“清哥!你还是等等我吧!我也想去转转,消消食儿!”
席宴清便又折返回来,等罗非刷好了碗,找了盖布把剩下的水煮鱼盖上,这才跟他一块儿出去。
三只豆麻溜趁罗非关上门之前跟出来,摇着尾巴跟在后面。
这时太阳还没完全下山,但天气却凉快了不少,没有正午那会儿那么热了。罗非从席宴清手里拿过吃的,另一手拿着蒲扇一边轻轻给小老虎和席宴清扇风,一边跟在旁边。
席宴清抱着小老虎,时不时地贴贴小老虎的脑门儿,宠爱得不得了。
秦桂枝出来纳凉,看到这一家三口,心里要说一点儿都不嫉妒那是假的。而且不光是嫉妒,她还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她要是没反对罗非进门,那也许,这大胖小子就是她抱着了!也不至于现在要孙子没孙子,要媳妇儿没媳妇儿的,就连儿子都跟她置气。
小老虎长得特别叫人眼馋,已然过了满月的他白胖白胖的,一脸的福相,谁见了都想抱一抱。
罗非跟席宴清走到韩阳家门口的时候,沐玲正带着壮壮在外头玩儿呢。沐玲没见过几回小老虎,这时见了就忍不住想抱一抱。
席宴清把孩子递了沐玲:“嫂子,韩阳呢?”
“八成去你们新房那儿了。”沐玲说,“这不前些日子打的木料还余下些么。他说你打算重新弄鸡窝,应该是用得着,所以就把剩下的都带过去了,反正再去再打就成。”
“那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那个鸡……席宴清想想也是有点儿头疼。他这边的加上骆勇的,那就是三百多只鸡,这些鸡养起来还真是占了许多地方。一开始他没想过可以盖多层的鸡舍,所以就像围栅栏一样先给鸡们围了个大圈,弄了个单层的大窝。可他发现这样实在是有些浪费资源。于是他打算重新弄个多层的。这样一来,白天就可以把鸡放在院子里散养着,到了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再给他们圈进多层鸡窝。
当初席宴清也只是偶尔在韩阳面前提了一嘴,没想到韩阳就给听进去了。
要说这真心相待的朋友,确实是不一样的。
席宴清和罗非都觉得这里的民心淳朴,这一点最难得。
沐玲抱了一会儿小老虎,小老虎就不乐意了,撇撇嘴要哭。沐玲赶紧把孩子交给罗非:“看来不认生倒是不认生的,可抱久了也不成。”
罗非顺了顺孩子的背:“那我们先过去看看,嫂子你有空带壮壮去玩儿。”
韩阳把一大捆儿臂粗的木棍放到席宴清新家的院子里,之后看了会儿骆勇那屋的盖房进度。
“日子定了吗?”韩阳问骆勇。
“定了。”骆勇一说起这事儿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八月十六。”罗家说了,要让女儿在家里再过个中秋。
“嘿,那不正是好时候么?”
“嗯。时候倒是好时候,就是感觉这时间过得忒慢。”骆勇一想到还要等俩月,心里就急得不行。他最近夜里做梦都是罗茹。还好跟景容分屋睡的,这要睡一个屋他且得闹笑话,“嘿,席哥他们来了。”
“聊什么呢聊得这么热闹?”席宴清笑说。
“聊聊骆勇的大喜日子定哪天了。”韩阳说,“你们一家三口咋过来了?”
“过来送些吃的。”席宴清说完见景容从外头放羊回来,脸色却是不大好看,便叫了声:“景容?”
这家伙,这院子里这么多人呢,居然都没往这儿瞅,也不知想什么,羊都放得心不在焉的。
骆勇一看景容丢了魂儿似的,愣是没听到席宴清的声音,跟着喊:“景容,想啥呢?!”
景容猛地回神:“啊?”
席宴清皱眉:“啊什么啊?”
这小子,不太对劲儿啊!
第70章 景容的秘密
屋里围了一圈人, 把景容给包围了。他们都想知道景容到底是怎么了。
罗非和韩阳倒是还好,他们认识景容的时间本来也不算特别长,可席宴清跟骆勇对景容的了解不是一星半点儿。他们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一起打过仗, 有难一起当, 他们还从未见过景容如此恍惚的模样。
难不成是家里有什么事?
还是说,景容以前的那个未婚妻怎么了?不然景容好端端的, 干嘛像被人收走了魂儿似的?
“你说你到底拿不拿我们几个当兄弟呢?有事儿就不能痛快说啊?”骆勇是个急性子,一看景容不吭声就感觉心里跟闷着口气似的,憋得不行。
“真没事儿。”景容回避骆勇, 以及其他人的目光。
“你……”席宴清发现景容的表情不像是遇了什么麻烦,倒像是有点窘迫,便说, “你不是干了啥坏事儿让人逮着了吧?!”
“没、没有啊!”景容一下子有点慌,差点把水碗都给打翻了。关键,关键他虽然不是干了啥坏事儿让人逮着, 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啊!可这事儿他又实在是没法儿说!这可要比当日三姑娘问骆勇, 他齐哥脖子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儿还不可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