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门的时候饭刚上桌,一家人正好先吃饭。
本来听陈婉在电话里的语气,以为她和艾松平是要反对她的,没想到居然没人提出任何反对,艾松平就像说到做到一样,给她婚姻自由。
陈婉问了她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这回婚礼打算怎么办?”
艾七听得一头黑线,“好像我结过很多次婚一样……我想在教堂举行仪式。”
陈婉说:“在教堂,你裴叔叔裴阿姨能愿意?”
艾七点头,“裴放说听我的。”
陈婉扭头问丈夫:“你别光顾着吃饭,想想女儿婚礼该怎么办。”
艾松平说:“她高兴就行,顺着她。”
艾七有点难以置信,“爸……你说认真的?”和裴放结婚能顺利成这样,实在有点出乎意料。
艾松平板着脸说:“你一意孤行非要嫁,我们能怎么样?再看你哭哭啼啼的说我们为人父母不关心你的幸福,总是把你推向万丈深渊?”
艾七想起上次吵架的事,窘迫无比,“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现在这样不是更皆大欢喜了……”
陈婉叹了一声说:“你和裴放是皆大欢喜,不知道晋城有没有找新女朋友,能不能也尽快结婚。”
艾七低头吃饭,过了一会儿说:“你不是总夸他又帅又有钱吗,他肯定不会缺女朋友的。”
陈婉说:“是啊,又帅又有钱,多好的小伙子,偏偏被你糟蹋成二婚了,不懂珍惜。”
艾七:“……”
艾七本来以为回家聊聊家常,聊聊接下来和裴放的婚礼,就算没事了,没想到吃完饭,艾松平却将她叫进了书房。
“你紧张什么?”艾松平坐在书桌后面,见女儿脊背挺得笔直,说了一句。
艾七说:“小时候你每次把我叫进书房,好像都没什么好事。”
小时候她调皮还有点顽劣,偏偏艾松平家教严,看她做事总觉得不合规矩不顺眼,每次做错了事就拎进书房说教。
后来随着自身的成长成熟,很多问题不用艾松平说,她就已经可以用恰当的方式应对,并且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可以站在那些所谓的大人面前有理有据的公平对话,艾松平也就不怎么管她了。
“小时候,”艾松平难得温和的笑了笑,“这是在怪爸爸管得太多太严厉吗?”
艾七也笑了,“没有,还是教的挺好的,你女儿现在这不是长得很好吗?美丽又聪明,没有长歪。”
艾松平笑出了声,指着她说:“你啊!”
说完,他渐渐敛了笑,神情像是在回顾过去岁月一样,有些感叹,说:“爸爸倒是觉得,并没有把你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