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没那么吓人啊,对吧?
所以她大着胆子,尝试着伸手,去碰他身上那些充满防备与抗拒的刺。
结果并不如想象中的扎手,只是看起来坚硬而已。
如果足够小心的话,这些刺甚至会一点点地软化下来,像猫咪的毛一样,只要摸顺了,捋得服服帖帖,就一点儿都不扎手了。
但这都是需要时间的。
像现在,因为生病,被硬生生削去了所有锋芒和硬刺,苍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睡着。
这样的他……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阮念叹了口气,感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微微有些疼。
已经6点了。
她起身,去饮水机那儿扯了个纸杯,倒了一杯温水才回到病床边。
“蒋逸舟。”
床上躺着的人依旧双眼紧闭,没什么反应。
“蒋逸舟?”阮念皱了皱眉,再伸手想探一下他额头,“难道又烧……嗯?”
蒋逸舟扣住她的手,睁开眼的时候,目光里没有半分混沌。
……显然是睡醒很久了。
阮念一愣:“你醒了呀,怎么不起来?”
“阮念。”他双眼直直望着她,没松开手,“我问一个问题,就放手。”
阮念无奈:“那你问吧。”
“你是不是,”蒋逸舟顿了顿,语气低沉,“喜欢我?”
44、44 ...
“阮念!水没了, 帮忙倒一下?”
“我也要我也要,谢了!”
“哎操, 水瓶忘带了,阮念能帮我去小卖部买瓶饮料吗?”
9月份的最后一个周四,再有一天就到国庆假期了, 下午的训练大家热情都挺高涨的, 打了半小时都不带休息的, 喝完水又跑回场上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