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个。”蒋逸舟继续问,“吃糖的时候?”
阮念抿着唇不说话了,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他。
“哦,碰到你了?”蒋逸舟轻笑,眼神很正直,“我不小心的。”
……鬼才信!
他刚刚弄那一下的时候,还特地瞥了她一眼,怎么可能是不小心?
“蒋逸舟。”阮念涨红了脸,有羞的也有被气的,不光是气他的不要脸,还气他这样一次又一次随意的玩笑,“你再这样,我真的会以为……”
以为……
以为什么?
阮念忽然顿住,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瞬间,紧紧咬住了下唇。
她在……说什么啊。
“不用以为。”
蒋逸舟收起笑意,将阮念方才递过糖的那只手牵了起来,然后低下头,在她怔愣的目光中,微凉的唇轻轻吻在了她的指尖上。
同一个地方。
同一个人。
同一个动作。
这样组合在一起,竟然会有完全不同的效果。
“不用以为了,”蒋逸舟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手还被他紧紧握在掌心里,但阮念已经想不起要挣脱了,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想说的话。
“我想的……哪样?”她仰着头问。
“蠢死了。”蒋逸舟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到公交站的广告灯牌背后,“真的不知道?”
周遭的光线骤然暗下来,阮念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不知怎的就靠到了广告牌上,再抬头,他已经逼到她面前了。
“最后一次。”蒋逸舟凑近她,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压低声道,“真的不知道?”
心跳如雷,脸颊发烧。
那只乱撞的小鹿已经闷头撞进水沟沟了。